“他也不是羅柏史塔克......”</P>
瑟曦的表演還在繼續。</P>
“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太多了，還拿那個弑父弑君、背棄人倫的小惡魔舉例。”</P>
“你們都知道，我是個孝順的女兒，為了幫父親報仇，用伯爵之位與十萬金龍為懸賞，狩獵那個活該墜入七層地獄的魔鬼。</P>
很多傭兵都為我帶來侏儒的腦袋，幾十顆，上百顆......</P>
為什麼？</P>
難道傭兵不知道本太後英明神武，明辨真假，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嗎？^</P>
他們都知道，但他們也沒想欺瞞君王，那些傭兵隻不過分辨不出普通侏儒與小惡魔的區彆。”</P>
“既然連那個畸形小魔猴都有那麼多相似者，羅柏史塔克的相貌難道天下獨一份？”</P>
“還有心懷叵測之輩說這是黑魔法，要去狹海對岸邀請死靈術士，拜托，請你們動動腦子，這裡是哪？</P>
貝勒大聖堂，七神之寓所！</P>
真有邪惡之物，七神為何不顯靈？</P>
還是說，你們懷疑七神的神聖與威嚴？”</P>
瑟曦振振有詞，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故而聲音越來越洪亮，語氣越來越理直氣壯。</P>
似乎，隻要說服了自己，也就等於說服了全世界。</P>
還彆說，大部分觀眾，甚至連修士與麻雀，都被唬住了。</P>
連“心懷叵測的”馬爾溫，也愣愣看著她嘴巴快速開闔，沒有反駁，也不知如何反駁。</P>
“想不到瑟曦太後這麼能......聽起來像真的，難道我們猜錯了？”大熊呆呆道。</P>
“哎，我老姐從來不缺小聰明。”提利昂搖頭苦笑。</P>
“咦，那些修士在乾什麼？”伊蒙驚呼道。</P>
卻是馬爾溫偏轉腦袋，不再去看瑟曦，轉而望向大麻雀的屍體，畫麵便也跟著轉移。</P>
那裡的情景再次發生變化。</P>
在瑟曦舌戰群雄，壓滅一眾不服之時，數位靜默修女與灰衣修士一齊向前，環成一圈，被總主教大人的屍體圍住。</P>
靜默姐妹乃陌客之妻，算是維斯特洛的屍體裝殮師。</P>
將殘缺的屍體縫合好，就是她們的專業工作。</P>
此時，數位靜默修女便動作熟稔地幫大麻雀修理屍體：脫臼、斷裂的骨頭恢複原位，揪掉的腦袋安放回去，撕裂的皮肉縫合好，汙血處理乾淨......</P>
其餘修士、修女和教會武裝皆跪在地上吟唱七星聖經中關於聖母的章節。</P>
一圈又一圈，越來越多的教徒進入進來，有聽到總主教大人身死趕來的教會成員，也有平民代表與某些虔誠貴族。</P>
隨著默默加入的人越來越多，肅穆莊嚴的念經聲壓過瑟曦的舌燦蓮花。</P>
“喂，比武審判已經結束，好多人等在這裡呢！先宣布結果，之後隨便你們怎麼折騰。”</P>
瑟曦朝之前拿水晶晃她臉的馬修大主教嚷道。</P>
貝勒大聖堂不隻有總主教一人，總主教麾下還有一群大主教。</P>
其實，作為七神教會駐節地，聖堂乃七國大主教培訓中心之一另一處位於舊鎮，繁星聖堂，常年駐有十數位大主教。</P>
大麻雀作為參與者，自然不能同時擔任比武審判的裁判。</P>
被大麻雀間拔於微末的馬修，因為夠虔誠，成為這次比武審判的主持者。</P>
不過比武審判也不需要裁判，躺著的輸，豎著的贏，就這麼簡單。</P>
“太後殿下，您贏了，大家全看到了，不用再宣布。”藍道塔利皺眉道。</P>
他屬於鐵王座這一邊的公證人，若教會反悔，他有責任保證瑟曦的權利。</P>
今日來受邀參加比武審判的所有人都有這個義務。</P>
就連龍石島，也得保障勝利者瑟曦的權利得以實現。</P>
“好吧......”瑟曦遺憾嘟噥一句，便一揮寬大的類似鑲邊裙袖，高昂著腦袋，臉上有毫不掩飾的得意與驕傲，就準備帶白騎士離開。</P>
“嗡”突然，異變驚起。</P>
“啊，聖母顯靈啦！”轉身離開的瑟曦，聽到身後有人這樣驚呼。</P>
甚至還有凱馮叔叔、瑪格麗和梅斯提利爾的聲音。</P>
“聖母？”瑟曦一回頭，就呆住了。</P>
......</P>
毫無疑問，大麻雀死了。</P>
若在往日，即便他虔誠度高達“聖子”，死了也就死了，升天堂什麼的，完全是妄想。</P>
連七神都是假的，七根木頭，你還想去天堂，做夢呢！</P>
但這次不一樣，若把“七神”看成一種職位，那麼此時已然有人入職。</P>
入職，就得履行職責。</P>
很突兀的，在大麻雀腦袋被勞勃拔掉的一瞬間，他死了，他的靈魂順著信仰之線，進入信仰之池。</P>
彆說大黑茫然無措，就連自稱“看過無數某點小說，有豐富神靈經驗”的龍女王，也麻瓜了。</P>
她真心不知還有這種事。</P>
可現在這事兒既然發生了，那她就必須處理。</P>
如何處理？</P>
第一個念頭：直接一把神火燒掉大麻雀的靈魂，轉化為靈質為大黑補身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