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曦嚇得俏臉慘白，縮著脖子，三分恐懼七分怨毒地看著叔叔。</P>

“記住你的身份，葛雷喬伊夫人！”凱馮冷冷與侄女惡毒的眼神對視，一字字道：“今日天色已晚，明天早晨......給你半日時間收拾行李，明天中午之後，若讓我再在紅堡，在君臨看到你，我會把你關進籠子，用馬車送到鐵群島。我發誓，說到做到！”</P>

“你至少要讓我知道你們在謀劃什麼！若你敢傷害托曼，我寧願一頭撞死在這。”瑟曦淚流滿麵，絕望又憤怒地哭嚎道。</P>

見她這樣，凱馮心裡的怒氣又如決了堤的洪水，迅速傾瀉一空。</P>

“提利昂認為如今的蘭尼斯特無力維持鐵王座的統治，不如向丹妮莉絲投降認輸。”</P>

瑟曦與攸倫都是自家人，凱馮想了想，也就沒隱瞞提利昂與自己的計劃。</P>

畢竟，等他的投降信送到龍石島，很快就會被世人知曉。</P>

“什麼？”瑟曦不嚎了，臉頰掛著淚珠，神色卻呆若木雞。</P>

彆說她了，就連攸倫也傻了眼。</P>

“蘭尼斯特回凱岩城，我會公開承認你和詹姆的關係，然後讓托曼改姓蘭尼斯特，繼承凱岩城公爵之位，你繼續當鐵群島公爵夫人。”凱馮繼續道。</P>

攸倫皺眉道：“那鐵群島向鐵王座臣服還有什麼意義？”</P>

“你可以跟著蘭尼斯特一起投降，我為你爭取一個好的待遇；你也可以繼續占據卡林灣，占據盾牌列島，繼續謀劃龍女王。”凱馮道。</P>

——鐵王座都讓出去了，誰特麼還管維斯特洛怎麼亂？</P>

而且，你攸倫隻是蘭尼斯特家的女婿，我連自己的死活都不在意了，還管你去死？</P>

凱馮此時的想法簡單了很多，也輕鬆了很多，甚至有點無欲則剛的味道了。</P>

“你是瘋王三世！”瑟曦指著叔叔道。</P>

“嗬嗬，瘋王會主動讓出鐵王座？”凱馮心如冰清的冷笑。</P>

“我父親若活著，一定會殺了你。”瑟曦又道。</P>

“事實上，就是‘泰溫’教我這麼做的。”凱馮歎息道。</P>

“你真瘋了。”瑟曦驚恐道。</P>

——難道老爹與大|麻雀一樣，複活了？</P>

“彌賽菈呢？”</P>

突然，瑟曦神色一變，察覺一絲異樣。</P>

按照之前的計劃，彌賽菈很快就要回君臨了，凱馮卻沒對她做任何安排。</P>

沉吟片刻，凱馮輕輕道：“你也親眼見識過大|麻雀如何複活的，丹妮莉絲也是總主教，會聖療術——”</P>

“七層地獄啊！你......小惡魔要把我女兒送到奴隸灣給魔龍之母蹂|躪？“瑟曦崩潰般叫道。</P>

“我不同意，我寧願她當個活著的醜丫頭，也不要她死在龍炎下。”</P>

“你同不同意都沒用，她已經被提利昂接走了。”凱馮淡淡道。</P>

“這麼快，難道他被黑龍送過來的？”攸倫震驚道。</P>

凱馮苦笑搖頭：“是翼龍。你想想，連提利昂也分到一隻翼龍，丹妮莉絲的力量該多強大？”</P>

“嗷——”突然，瑟曦雙眼赤紅，扭曲著臉嚎叫一聲，拿起桌麵裁紙刀，就向凱馮撲去。</P>

“老狗，還我女兒命來！”</P>

凱馮歎息一聲，右手五指張開，老鷹捉小雞般簡單地捏住瑟曦手腕，左手按在她額頭，用力一推，把侄女摔了個沉重的屁|股墩。</P>

“嗚嗚嗚，你害死我女兒，我變成異鬼也不會放過你，老狗，老狗......”瑟曦岔開腿，跌坐在密爾毛毯上，一邊悲傷抹淚，一邊怨毒咒罵。</P>

......</P>

“彆哭了，親愛的，你的機會來了。”</P>

回到太後寢宮，攸倫摟住哀哀啜泣的瑟曦，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P>

“什麼機會？我女兒都快死了，嗚嗚......”瑟曦淚眼婆娑，似乎又回到喬佛裡死亡的那一日，哀莫大於心死。</P>

在瑟曦看來，再沒哪個女王比她更溫柔大度。</P>

即便如此，珊莎在她這，也每天過的提心吊膽，遭受語言上的侮辱，身體上的毒打（喬佛裡經常讓白騎士揍珊莎）。</P>

龍女王遠比她惡毒殘忍，這會兒還不知如何淩磨她可憐的彌賽菈呢！</P>

“你想不想複仇？”攸倫陰陰地問。</P>

“你能殺了丹妮莉絲？”瑟曦紅著眼眶問。</P>

“不能，但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她，而是你叔叔，難道你願投降，把自己的命運交給魔龍之母？”攸倫笑問。</P>

“叔叔......”瑟曦麵上漸漸升起一股狠厲之色，“你之前該幫我殺了他的。”</P>

“門外有侍衛。”攸倫歎息。</P>

“那現在怎麼做？”瑟曦茫然道。</P>

“你知道史坦尼斯如何乾掉藍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