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在紅色荒原，在白雲城，三位尋龍者一齊向龍女王發下神聖誓言：魁爾斯一行中，全力保證她和她部下的安全，萬萬不可有加害於她的行為和念頭。</P>

魁晰就不說了，除了神秘莫測愛裝逼，一直在魔法方麵為丹妮提供正確有效的建議。</P>

比如，提醒她去不朽之殿時一定要帶上龍。</P>

就連劄羅那個小氣鬼，極度渴望得到巨龍，也從來沒想過用搶，或者殺掉丹妮霸占幼龍。</P>

他始終堅守誓言，並保證她的賓客權利不受侵害。</P>

也因此，在劄羅去阿斯塔波為贖回戰俘談判時，丹妮好酒好菜好臉色地招待了他，沒對其生過半分加害之意。</P>

三位尋龍者，隻有大男巫俳雅背棄誓言。</P>

先誆騙丹妮去不朽之殿供“不朽者”奪舍，失敗後又遣遺憾客暗殺，最後撕破臉皮，親自帶人一路追殺......</P>

這個世界，背誓者必遭報應。</P>

俳雅的報應是攸倫！</P>

俳雅帶領麾下最強三名男巫從魁爾斯出發，可四名男巫隻會用詛咒害人，遇到海盜完全使不上勁。</P>

剛被逮捕時，男巫還自持身份，用語言威脅攸倫。</P>

可鴉眼是誰？</P>

敢威脅他.....</P>

當攸倫乾掉其中對他語出不遜的男巫，並微笑著將他的肉喂給其他三人時，俳雅崩潰了。</P>

先吃同伴，再吃下自己的四肢，大男巫除了速死，再無他求，幾乎攸倫問什麼他就說什麼。</P>

男巫的秘密，不朽之殿的秘密，他全然不放在心上了。</P>

“聽說史坦尼斯身邊的巫女是紅袍僧，男巫會使用紅神祭司的血巫術嗎？”瑟曦疑惑道。</P>

“放心吧，男巫的詛咒之術完全不比縛影士弱。”攸倫笑道。</P>

也不算吹牛，男巫最擅長用詛咒懲罰得罪過他們的人，與縛影士各有所長。</P>

“我該怎麼做？”瑟曦忐忑道。</P>

“隻需為我提供一些鮮血，剩下的交給我來辦。”攸倫道。</P>

“血？你要我的血乾什麼？”</P>

“至親之人的怨恨之血、王族之血，是最優質的詛咒媒介。就像史坦尼斯殺藍禮，紅袍女也一定使用了他的鮮血。”</P>

“至親......”瑟曦不停呢喃這個詞。</P>

刹那間，腦海裡好似打開記憶的堤壩，無數畫麵如洪水般湧來。</P>

四歲，還是五歲？</P>

凱馮叔叔把自己放在脖子上，當小騎士的戰馬，嘴裡“嘚嘚嘚”地帶著她跑。</P>

那時，他還有一頭茂密的金發，垂落肩頭，坐在上麵熱烘烘、軟乎乎的。</P>

七歲那年，蘭尼斯特港一個旁係家的女兒給她當侍女，那小賤|人年紀輕輕就敢勾引詹姆，自己用剪刀剪掉她的金發，劃破她的臉，父親要抽她，也是凱馮叔叔勸阻，護住了她。</P>

九歲時，凱馮叔叔帶她和詹姆一起打獵，那是她第一次用弩箭射獵。</P>

十三歲......</P>

“怎麼？“</P>

耳邊傳來男人的疑惑問詢，肩膀也被拍了一下，瑟曦脫離記憶的河流，回過神後，遲疑道：“一定要殺人嗎？把他弄暈過去不行嗎？”</P>

攸倫眸光一閃，笑道：“暈過去？夫人，你真可愛。暈過去，難道不會再醒過來？”</P>

“暈個十年八年，我的統治就穩定了。小時候聽老奶媽講過一個故事，一位公主被森林女巫詛咒後，沉睡十幾年才被王子喚醒。”瑟曦表情認真道。</P>

“故事都是騙人的。”攸倫嘴角抽搐道。</P>

瑟曦板著臉，搖頭道：“不，我發現老奶媽的故事最近幾年都實現了，魔龍，巫女，男巫，異鬼......”</P>

“好吧，”攸倫煩躁道，“可你叔叔也不是純潔的公主啊！沒法沉睡。”</P>

瑟曦好似想到一個絕妙的點子，雙眼放光，合掌期待道：“還有一個故事，王子被巫婆詛咒變成青蛙。要不，你把我叔叔變成獅子？”</P>

“要麼你乾掉他，要麼咱們回鐵群島，徹底告彆鐵王座，然後向聖母祈禱，惡龍之母能忘記你父親摔死雷加子女之仇，善待彌賽菈與托曼。”攸倫眼神幽暗，聲音低沉沙啞。</P>

“鐵王座，彌賽菈，我的女兒......”頃刻間，瑟曦又紅了眼眶，淚如泉湧。</P>

......</P>

“你叔叔死了，沒法再向我效忠了。“丹妮道。</P>

“您說什麼？”</P>

提利昂眼前一陣恍惚，好似腦門上挨了一棍子，整個人都迷糊了。</P>

“兩天前的午夜，攝政王凱馮·蘭尼斯特被他侄兒潛入紅堡刺殺，心臟洞穿，慘死當場。”丹妮幽幽道。</P>

“詹姆瘋了？”提利昂不可思議地叫道。</P>

龍女王古怪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道：“你老哥瘋沒瘋我不曉得，但你一定是瘋了。</P>

先殺侄兒，再殺父親，現在連老叔也乾掉了，世上再無比你更惡毒之人。”</P>

“兩天前提利昂舅舅在流水花園，沒殺二姥爺。”邊上的彌賽菈眼眶紅紅，眼神卻清明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