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說女王真漂亮，說人類的衣服也能這麼美麗。”葉子道。</P>

嗯，所有的森林之子都穿著樹葉編織的衣服，頭發亂糟糟，還插著裝飾用的乾枯花朵。</P>

鄉村最土鱉的姑娘也比她們時尚。</P>

若說鬆鼠人貼近自然，追求原始美吧，也沒有。</P>

她們臟兮兮，亂蓬蓬，可憐巴巴似乞丐。</P>

說白了，森林之子文明等級太低，低的令人發指，還沒進化出紡織業聽說鬆鼠人有數百萬年的曆史。</P>

“我以為森林之子說古語，沒想到你們還有自己的語言。”丹妮奇怪道。</P>

鬆鼠人之前的歌聲，現在談話聲，她都能聽見，卻聽不懂。</P>

她還懂得巨人、異鬼、綠先知、遠古野人部落都使用的古語呢！</P>

“這是源語，歌頌大地的語言，人類很難聽懂，聽懂了也發不出讀音。</P>

自由民叫我們孩子，巨人稱呼我們鬆鼠人，先民給我們取名森林之子，其實都不準確。”</P>

“我們乃歌頌大地之人。”</P>

“不過源語並非我們專有，很多古老紀元流傳下來的生靈都會說，比如，渡鴉，比如，您的巨龍。”葉子解釋道。</P>

“巨龍說源語？”</P>

丹妮心中一動，想到大黑吞食鼠廚師後，突然多出來的一門外語。</P>

她還以為是西幻小說中爛大街的“龍語”，因為她聽不懂，還專門教他“東方龍語”。</P>

現在大黑都快“東方龍語”小學畢業了，龍媽媽才搞明白自己弄了個大烏龍。</P>

“我在南方大陸遊曆過數百年，精通多種語言。但我的族人沒有同樣的經曆，他們隻會說源語。”</P>

之後，他們又遇到一條幽暗深沉的地下河，兩個森林之子笑嘻嘻在河邊捕魚。</P>

幾乎跟玩兒似的，藤條編織的床單大的漁網扔進河裡，等一條條手臂長的白色盲魚撞進來。</P>

從地下河上方的狹窄石橋走過，又迎麵走來四五個騎在羊背上打瞌睡的牧羊人。</P>

上百隻綿羊分散在洞，啃食地上的菌類與魚梁木樹根上長出的嫩枝紅葉，鬆鼠人爬在毛絨絨的羊毛裡打呼嚕。</P>

這小日子過得......</P>

太舒適，太悠閒了。</P>

要知道洞門外還圍著成千上萬隻屍鬼呢！</P>

更彆說長夜將至......</P>

似乎，長夜對庇護所山洞沒啥影響？</P>

洞外已經昏暗不見天日，大雪如棉被，把森林都遮蓋，氣溫零下四五十度，這裡溫暖如春，資源充足，生活樂無邊。</P>

說不得，人類在這一紀元滅絕了，上一紀元便瀕臨滅絕的森林之子，還能歡歡樂樂走向下一紀元。</P>

丹妮開始思索，要不要也挖地洞，搞個人類地下城？</P>

奴隸灣隔壁的紅色煉獄，地表接近岩漿層，真挖洞，估計比這兒更溫暖舒適。</P>

“阿多，阿多......”</P>

進入一座堆滿魚梁木樹根的巨廳，一個身高接近三米的巨人站起身，望了過來。</P>

“阿多......”丹妮一驚。</P>

兩米七的身高，門板寬的身材，臨冬城城牆那麼厚的肩膀，棕色的眼睛，棕色的須發......睿智中帶著好奇之色的眸子。</P>

他不是阿多！</P>

阿多是個憨厚的智障。</P>

此時，巨大石洞入口處的巨漢，無論嘴裡叫多少遍“阿多”，他都不是阿多。</P>

眼神、精神波動、氣息都不是阿多。</P>

“布蘭史塔克？”丹妮頓住腳步，凝眉道。</P>

“啊阿多！“下一瞬，阿多真成了阿多。</P>

“阿多......”他朝她畏縮的傻笑，像個孩子。</P>

“你來了。”布林登河文虛弱的聲音從後方傳來。</P>

“阿多......”阿多摳摳後腦勺，縮著脖子讓開道路。</P>

與一路走來的石洞相比，這處石廳不算太寬闊，籃球場大小，洞口位置升了一堆篝火，阿多與兩個人類坐在火邊。</P>

廳中央，魚梁木編織出一個王座，一具“屍體”長在樹枝中。</P>

樹根鑽入乾枯的大腿，穿過軀乾，再從肩膀探出。</P>

暗紅色樹葉在他頭骨上生長，無數灰蘑菇占據他的額頭。</P>

僅存的一小塊皮膚繃在他臉上，又緊又硬猶如白色皮革，到處都有棕色或黃色的骨頭從肌肉下支出來。</P>

這絕不是活人！</P>

“你也是異鬼！”丹妮駭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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