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毒，但比任何毒藥都可怕一萬倍......”鰻魚大人遲疑著道。</P>
“什麼肉派比毒藥還可怕？”加爾斯疑惑道。</P>
鰻魚大人嘴巴緊緊閉上，眼神躲閃。</P>
突然的，丹妮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一種肉派比毒藥更毒。</P>
“你該不會殺了波頓兒子，或老婆，做成肉派給老剝皮吃吧？”丹妮驚恐地看著鰻魚大人問。</P>
鰻魚大人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龍女王。</P>
“七神在上！你——”眾騎士驚恐看向鰻魚大人。</P>
“沒，不是，”鰻魚大人連連擺手，“我倒是想，隻是......”</P>
“哎，也差不多吧！“</P>
最終，鰻魚大人放棄掙紮，實話實說說：“沒錯，那是人肉派！給拉姆斯·波頓的新婚禮物。</P>
女王陛下是我的賓客，我不能拿人肉派給你們吃。”</P>
“七層地獄啊！”</P>
貝沃斯開始反胃。</P>
“貝沃斯喉嚨裡有一隻手在撓，有個人要從貝沃斯胃裡鑽出來。”胖太監胖臉慘白，可憐巴巴道。</P>
丹妮開始慶幸，這天寒地凍的，她實在吃不下油膩的東西，隻喝了幾杯溫酒。</P>
“誰的...派？”她問。</P>
“用雷加、賽蒙和傑瑞三個弗雷的肉做的，弗雷派！”</P>
鰻魚大人眼神陰冷，低吼道：“瓦德·弗雷違背賓客權利，殘害我的封君和北境諸多貴族，我要複仇，我要讓弗雷像鼠廚師一樣，吃自己孩子的肉！</P>
伊裡斯·弗雷和霍斯丁·弗雷正帶領弗雷家的兩千軍隊幫盧斯波頓穩定北境，此時也在臨冬城，一定會吃下我的弗雷派。”</P>
丹妮心裡突然蹦出一萬個“臥槽”。</P>
既為鰻魚大人的狠辣、野蠻...與忠誠，也因為伊裡斯吃雷加肉派，這......</P>
“聯盟之事有太多不確定，但我個人並不反對北境獨立，隻要你們能在之後的大議會上說服其他貴族。</P>
至於鐵王座，還是那句話，終結長夜者為王。伯爵，不要懷疑，長夜真的要來了。”</P>
弗雷派太過滲人，還有一陣陣香味飄來，丹妮坐不住了，當即就告辭一聲，起身離去。</P>
說起來，鰻魚大人雖手段殘忍，但他對史塔克的忠誠也真讓人羨慕。</P>
還有熊島與西北山地氏族......</P>
北境這破地方，忠義之士好多，好教人羨慕嫉妒恨呢！</P>
之後一路沒再遇到意外，第二天淩晨三點左右，丹妮第二次來到舊鎮。</P>
兩個馬人、貝沃斯、大熊留在城外林子裡。</P>
丹妮在大黑爪子上掛一條鏈子，讓加爾斯抓住，悄然空降在沃格雷夫博士的塔樓。</P>
沃格雷夫並不在大黑公布的罪人名單中，也就不會被“榮耀騎士”捕獵——沒賞金。</P>
也因此，他的塔樓並沒學城守衛駐防。</P>
很安靜，很僻靜。</P>
除了一樓有一位服侍老博士的學徒，再無其他人。</P>
加爾斯·海塔爾很輕易便潛入塔樓。</P>
很遺憾，塔樓內很空曠，什麼有用的信件也沒找到。</P>
“陛下，沃格雷夫博士老年癡呆，不能，不能學習，連書房中的書架也被人搬空。</P>
如果再無其它密室，大概隻剩這個箱子裡的東西有點線索。”</P>
丹妮低頭看去。</P>
木箱不大，外麵的銅鎖被加爾斯撬開，露出裡麵少的可憐的幾件物品：一袋銀鹿，一束絲帶綁著的黃發，一副容貌酷似沃格雷夫的女人肖像，一隻騎士用的龍蝦狀鋼甲護手。</P>
她沒有親自下去，而是在白騎士右手留下靈魂印記。</P>
“這能說明什麼？。”丹妮皺眉道。</P>
“博士可能真有一段不名譽的過去。”加爾斯道。</P>
“養情人、生兒子的事我不感興趣，我想知道瑞卡德·史塔克與他學士維裡斯的謀劃。”丹妮道。</P>
“陛下，您看，情人的信物隻有一束長發；對兒子的思念，也不敢明著畫下原身圖像，而用女性化來掩蓋。</P>
說明博士年輕時非常謹慎，非常克製。”</P>
最後，加爾斯總結道：“若瑞卡德與維裡斯真有陰謀，他決不會留下信件那樣的要命東西。”</P>
“呼嚕呼嚕......”床上的沃格雷夫睜大眼睛，茫然看著屋內兩人，被手帕堵住的嘴巴發出一連串打呼般的聲音。</P>
博士隻是癡呆，並沒中風，也沒失去語言能力，所以剛進來時，加爾斯就塞住了他的嘴巴。</P>
“唔，也許可以試試......”丹妮若有所思上前一步，一指點在癡呆老博士眉心。</P>
與樹木交流的能力被三眼烏鴉封鎖，但綠先知也不能阻攔她的念頭進入另一個人的靈魂海。</P>
老博士的靈魂如被蟲蛀的朽壞木屋，千瘡百孔，無需龍靈，丹妮的念頭輕易進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