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鹿一定不能放過布蕾妮。</P>
戴佛斯瞥了麵無表情的伊耿一眼，把視線轉向囧，嚴肅道：“史塔克公爵，你是地主，還向史坦尼斯國王發誓效忠，現在該履行封臣的義務了。”</P>
這時候，伊耿必須表態了。</P>
不過與二鹿一樣，他坐在那沒動，出麵的也是國王之手。</P>
提利昂走到大廳中央，指著女騎士道：“眾人所見，布蕾妮爵士實是忠貞剛正之義士，七國青年一輩第一騎士，當代‘巴利斯坦’，新一輩騎士的標杆。</P>
這樣的義士，你卻逼迫史塔克公爵誅殺之，嘖嘖，很熟悉的味道啊！”</P>
侏儒笑嘻嘻看著二鹿問：“有沒有同感？像不像瘋王逼瓊恩殺七國第一騎士......您的兄長，勞勃？”</P>
呃，早年勞勃絕對當得起騎士中的青年一輩第一人，人家憑一柄鐵錘打下一片江山呢！</P>
不得不說，侏儒這個比喻太毒了。</P>
兩個封臣都叫瓊恩，兩個被害者都是第一騎士，那麼二鹿是不是也與瘋王一樣呢？</P>
甚至結局也一樣，瓊恩反瘋王，舉義旗，助真龍登基（布蕾妮是白騎士，代表伊耿）？</P>
二鹿聽明白了，雙眼冒火，咬牙切齒道：“你們想與我開戰？”</P>
侏儒連忙擺手道：“沒有的事兒，大家雖沒結盟，卻也正幫史塔克公爵清理北境叛逆呢！”</P>
偏偏他把“沒結盟”三個字說的格外清晰，聽得眾人若有所思。</P>
二鹿冷冷道：“提利昂，你的嘴皮子很利索，卻改變不了布蕾妮謀殺梅麗珊卓的事實。</P>
若你還打算維持現有的和平，就閉上嘴，然後讓你身後的偽王親自給我一個交代。”</P>
“你說什麼？”伊耿被“偽王”刺-激到了，豁然起身，對二鹿喊道：“我乃雷加之子，真龍血脈，鐵王座合法繼承人。</P>
就連篡奪者勞勃，也不敢汙蔑我是‘偽王’，更何況你這個弑親的異教-徒？”</P>
“勞勃不會罵你偽王，他隻會一榔頭敲碎你的腦瓜！”二鹿也被氣的麵青唇白，渾身顫抖，“也許你真以為自己是雷加之子，但你壓根不是！</P>
去問問七國老人，雷加與瓦裡斯的關係猶如你和我，你覺得我會救你兒子嗎？”</P>
伊耿氣得雙眼發昏，急赤白臉地開始低頭尋劍，可惜進入大廳之前，所有人的武器都被北方人收去。</P>
侏儒也焦急，伊耿就不該下場，即便被二鹿說偽王，也該他來辯駁。</P>
可現在......</P>
二鹿的話太犀利，他反而沒法插話了。</P>
但伊耿沒頭蒼蠅一般轉了一圈後，忽然清醒過來，抬起頭，直視二鹿道：“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救我兒子，但我發誓，如果有機會救你兒子，我一定救！</P>
你有罪，孩子卻是無辜的，作為七國之王，如果連無辜的孩子也不去拯救，那他就不配坐上鐵王座！”</P>
伊耿之前被氣糊塗了，待清醒過來後，把二鹿的話反過來一想......他才發現這個問題很好回答，都不用思考。</P>
——跟在丹妮姑姑身邊學***王之道這麼久，其他不提，對於敵人幼兒的態度，他難道不知道？</P>
不，他太清楚了。</P>
丹妮姑姑的名場麵之一——挨鞭正法典，不就是因為起義的奴隸屠殺了奴隸主的幼子？</P>
所以，這番話完全出自真心，說得很痛快、很流暢，也情真意切，表情沒一絲作假。</P>
也因此，二鹿看著他，呆住了；提利昂張大嘴巴，也呆住了；瓊恩、戴佛斯和廳內族人都神情震撼，似乎第一次認識眼前的伊耿六世。</P>
——也許，他真是個合格的國王。</P>
這一刻，很多人心裡都這麼想。</P>
“咳咳，兩位陛下，各位大人，”戴佛斯發現廳內氣氛不對，眾人似乎被伊耿王的“王者之氣”懾服，便連忙出聲破局，“今日審判的目的，在於為梅麗珊卓女士討還公道，而非討論瓦裡斯與雷加的關係。</P>
請大家回歸正題，也請伊耿陛下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殺害我方總主教級彆的祭司，您打算給史坦尼斯陛下一個什麼樣交代？”</P>
瑟曦謀殺總主教，她本人遊街，凱特布萊克披上黑衣。</P>
若布蕾妮是男的，戴佛斯會順理成章讓她披上黑衣，雙方都不丟麵子，便可免去大規模軍事衝突，奈何......</P>
奈何他不知道，伊耿與二鹿都想借機發飆。</P>
“伊耿，你親手殺了她，這事兒就算揭過去。”二鹿指著布蕾妮冷冷道。</P>
二鹿開始挑事兒。</P>
“不如咱們比武審判，讓諸神裁定布蕾妮做的是最是錯？”提利昂眯眼嬉笑道。</P>
砍了幾百刀都沒將布蕾妮砍死，誰還不知道她穿的是瓦鋼鎧呢？</P>
與瓦鋼鎧騎士比武？</P>
即便沒有瓦鋼鎧，布蕾妮也是七國一等一的猛將，二鹿的騎士卻在深山老林裡熬了大半年。</P>
連高迪法林那樣的貴族騎士，也在饑寒中瘦脫了形，怎麼打？</P>
二鹿指著伊耿道：“我們兩個打，勝者為王，敗者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