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鹿指著伊耿，問瓊恩，“若我最終決定與他開戰，你會不會履行封臣的義務？”</P>

瓊恩囧著臉想了會兒，道：“陛下，在我成為臨冬城之主前，我妹妹珊莎已經帶領北境向伊耿陛下效忠。</P>

北境已然分裂，我卻不能讓北境貴族內鬥，所以，隻能兩不相幫。”</P>

二鹿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P>

......</P>

“乾嘛把風息堡還給他？”</P>

來到瓊恩為坦格利安準備的客室，伊耿終於開始發泄心中的不滿。</P>

“史坦尼斯不沒答應嘛？”提利昂撐著下巴思索，心不在焉道。</P>

“萬一他答應了呢？”</P>

“不會的，我了解那家夥的性格，死倔死倔。”提利昂皺眉道。</P>

“萬一呢？”伊耿不依不饒。</P>

安達羅伊斯爵士勸道：“陛下，您沒注意到嗎？提利昂大人開出豐厚的投降條件後，史坦尼斯的臣屬都動了心，甚至洋蔥騎士還與他起了爭執，一句話讓對方軍心渙散，我們幾乎站在勝利的邊緣了。”</P>

“我隻是......”伊耿無意識揮動幾下手臂。</P>

“如果是我，我一定投降。”最後他無奈道。</P>

“那女人的屍體，燒了沒？”侏儒突然望向梅姬伯爵。</P>

“梅麗珊卓？”梅姬愣了愣，點頭道：“確認過身份後，我當場就在神木林把它燒了，除了幾顆紅寶石，什麼也沒剩下。”</P>

“史坦尼斯沒反對？”侏儒再問。</P>

“他當然不同意，但這裡是臨冬城，我們人多。”大瓊恩道。</P>

二鹿隻剩三千拿錢辦事的傭兵，三百出頭的烈焰紅心騎士，之前跟他的一千多氏族民、北境貴族，在拿下臨冬城後都回歸北境之王麾下。</P>

而伊耿這邊，有兩千來自穀地和河間的精銳騎士，還有接近一萬兩千拉偏架的北方人瓊恩從長城帶回六千人，之後收攏各家貴族的族兵、氏族民，乃至拿下臨冬城後收編的非波頓嫡係的俘虜。</P>

若瓊恩願意繼續掉節操徹底放棄誓言，壓根不用這麼麻煩，直接大軍壓上，彆說一個梅麗珊卓，即便二鹿身邊有100個紅袍女組成法師團也不頂用。</P>

侏儒也想小老弟掉節操，必要時，瓊恩也願意繼續拋售節操，但此時，見妹夫不用自己幫忙也有九成勝算，他便想留一件遮羞布把褲襠圍住。</P>

沒多久，瓊恩為妹夫帶來二鹿的決定：“他不願投降，還下令立刻全軍戒備，封鎖西城堡。</P>

至於布蕾妮爵士......</P>

他贏了，她就死，他輸了，她收獲榮耀。”</P>

臨冬城整體造型為長方形，神木林、大廳、主人居住的主堡、客居的客室，由內牆與塔樓隔開，分彆占據長方形一個角。</P>

當然，它們是一個有機的整體，正常狀態下可以相互連通。</P>

二鹿居住的客室不止有臥室，還連接校場、馬廄、狗舍、鐵匠鋪、廚房、圖書館等，麵積很大，與主堡隔開，分彆為東西城堡。</P>

此時，二鹿把整個西城堡封鎖，打算來個據城而守。</P>

“他怎麼想的？明明沒半點勝算。”伊耿不可思議道。</P>

“史坦尼斯心誌堅定。你想想，他之前帶領三千多又累又餓的疲兵，恁是穿過數千公裡的嶙峋危山與幽深不見底的雪林，幾乎沒有補給，卻依舊敢衝擊重兵把守的臨冬城。”瓊恩歎息道。</P>

他又開始後悔，當時就不該下場救二鹿，直接讓小剝皮剝了他的皮，也沒今日麻煩了。</P>

“他的士氣如何？”安達羅伊斯問。</P>

“差，非常差。傭兵看不到勝利的希望，開始磨洋工，半數烈焰騎士心中失望，精氣神全無。</P>

不過他或許已經習慣了，之前征討臨冬城，士兵餓得沒辦法，開始謀殺自己的戰友取肉，士氣比現在更低十倍。</P>

但將為兵之膽，見到國王拔劍帶頭衝鋒，士兵怎麼都會被鼓舞士氣的。</P>

彆懷疑，史坦尼斯從來都是衝鋒在前，比誰都勇猛。”瓊恩皺著臉道。</P>

“世上竟有如此堅韌不拔之人！”伊耿驚歎又驚懼。</P>

“你該早就明白的，正常人在黑水河慘敗後都會投降。”提利昂搖頭苦笑。</P>

“你該讓我與他決鬥的，我有瓦鋼鎧。”伊耿看著他埋怨道。</P>

“你不懂，彆看史坦尼斯此時瘦骨嶙峋，可他參加過的戰爭太多了，是真正的宿將、老將，戰鬥經驗比你豐富百倍。</P>

而且，你忘了光明使者？</P>

那柄劍能終結長夜，難道還砍不死你？</P>

砍不死，也能將你烤熟。”</P>

接著，提利昂又抬頭，目光灼灼望向瓊恩，“難道你願意臨冬城淪為戰場？”</P>

“你讓我幫他驅逐你們？”瓊恩反問。</P>

“那就打吧！”伊耿站起身，目光透過窗口，堅定地看向西城堡。</P>

“打！先野火彈伺候。”提利昂咬牙道。</P>

兩天後，丹妮姑姑收到噩耗，大侄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