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龍蟲，隻看生活習性，似乎很像噴火蚯蚓，但人家真的是巨龍的遠親，成年龍蟲的體型巨大無比，不差巨龍多少。</P>

“唉，如果巴斯修士的《非自然演化史》還在就好了，那本書上有詳細介紹龍蟲的習性。”侏儒遺憾道。</P>

“學士們偷偷保存了完整的《非自然演化史》，等你完成任務，可以去學城找了看。</P>

現在你的任務不是研究龍蟲的習性，而是確定那頭怪物是不是龍蟲，然後把位置搞清楚。”</P>

“不知道龍蟲弱點，你怎麼對付它呢？”侏儒道。</P>

“我有巨龍，有八百手持瓦鋼劍的騎士。”丹妮麵色嚴肅地說著搪塞之言。</P>

她當然知道龍蟲的弱點：怕冷！</P>

龍蟲喜歡火山環境，能在岩漿池中遊泳，卻無法在低溫土壤中長久生存。</P>

她有應對之策。</P>

但侏儒是去當間諜的，告訴他太多秘密，萬一暴露身份，被傑妮逮住，各種調...把她的計劃泄露出去咋辦？</P>

不如告訴他一條假情報，若侏儒真遭遇不幸，也能幸運地轉化為活蔣乾。</P>

侏儒卻似乎猜透她的險惡用心，隻用獨眼深深看了龍女王一眼，沒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接著問：“我該如何通知你呢？讓我攜帶一隻易形者動物夥伴嗎？”</P>

“易形者早暴露了，還有壓製玻璃蠟燭傳訊的魔法塔......”</P>

丹妮把傑妮每日不定時“真·真龍吼”，和奧羅斯出現第二座魔網中樞的事解釋一遍，最後道：</P>

“我得承認，貝勒裡恩與梅麗珊卓那些老怪物，在經驗與技巧方麵都比我強。</P>

但七神的光輝無法遮掩，不能使用魔法手段傳信，可以向七神祈禱嘛！”</P>

“祈禱？祈禱七神保佑？”侏儒一臉荒謬表情。</P>

“嗬，你忘記自己還有聖騎士之印了？”</P>

“什麼意思？”侏儒臉色蒼白，警懼看著丹妮，澀聲問：“難道你能通過聖騎士之印監聽我的思維？”</P>

丹妮搖搖頭，笑問：“你可記得班尼還活著時，盟軍的翼龍騎士通過什麼相互聯係？”</P>

——托洛斯之戰與稍後的彌林之戰中，盟軍翼龍小隊全部通過貝勒裡恩的信仰通道傳遞信息，就好似戴上無線電耳機。</P>

盟軍的翼龍騎士全都經過精挑細選，要麼是瓦雷利亞純血，要麼虔誠信仰貝勒裡恩。</P>

故而作為貝勒裡恩分身的班尼能充當信號塔，與周圍翼龍騎士實時通訊。</P>

想到這兒，侏儒長長鬆了一口氣。</P>

他知道那種通訊方式，也僅僅是通過信仰通道，在近距離內傳遞信息。</P>

不僅不能窺視思維，如果距離太遠——超過10公裡，信仰通訊就會信號不良，再遠一點，直接掉線。</P>

“您之前似乎從來沒用過這個功能。”提利昂疑惑道。</P>

“隻沒對你用過，因為你沒機會隨我在白天參加龍戰。最近轟炸盟軍營地，我便天天用。”</P>

侏儒仔細一回憶，的確，也就在新吉斯之戰中，他與龍女王一起參加過一次龍戰，可那次是黑夜，完全的混戰。</P>

“陛下，這種聯係方式還是你從貝勒裡恩那學來的，祂能沒有防備？”侏儒又問。</P>

“傑妮一定有防備，但......”丹妮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你可知道梅麗珊卓強奪過伊耿的龍？”</P>

“她失敗了。”</P>

“嗬嗬嗬，我說過，除了我，誰也彆想奪走聖騎士的翼龍！”</P>

丹妮傲然一笑，道：“交換俘虜後，我會把你腦海中的聖騎士之印擊碎，讓它徹底湮滅。</P>

等你進入地洞，確定徹底安全後，再悄悄向七神祈禱，信仰之力會慢慢讓聖騎士之印複原。”</P>

侏儒神色複雜道：“你們這種超凡的人，壓根就不該存在人世間。</P>

有你們在，我們普通人完全沒有奮鬥的意義。</P>

沒有希望，沒有可以被自己掌控的未來，注定被超凡者統治，毫無反抗之力。”</P>

“你也想建立‘真實世界’？”丹妮淡淡道。</P>

侏儒點頭承認，歎道：“世間有野心、有不甘之心的普通人，都會對超凡者又畏懼又嫉恨。</P>

這便是學城產生真實世界理論的基礎。</P>

現在想來，學士隻是實踐了我們所有凡人的意誌，他們並沒有罪，罪在於上天的不公。</P>

我讀了一輩子書，智慧、謀略、經驗全部超過你，你不學無術，又笨又蠢，卻憑一個簡單的巫術，洞悉我的全部作戰信息，進而在戰場上輕鬆勝過我。</P>

憑什麼？</P>

誰都會不服氣，心有怨氣。”</P>

“看來你的怨氣也挺重的嘛！”丹妮點點頭，忽然道：“但你曉不曉得，你也該被在真實世界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