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你妹妹就是我妹妹，隻要我活著，除了去鼴鼠村的錢，我的薪水都給你妹妹送去。”高個湯姆哭著說。</P>

“謝謝——”瘦猴的眼中的神光熄滅，然後光芒大盛，眼睛比活著時更明亮。</P>

“傑米？”湯姆摸了摸同伴凝霜的臉頰，疑惑道：“你的黑眼睛怎麼變成藍色了？”</P>

“藍色？”邊上的烏爾馬後背一涼，整個人都從渾噩中驚醒，“小心——”</P>

“嗷嗚——”可他的提醒還是太晚，瘦猴似乎覺醒金剛之巨力，猛地伸出手，扼住湯姆撫摸他臉頰的右手，然後身子直挺挺坐起，在湯姆茫然的眼神中，張開大嘴，閃電般咬在他的喉嚨上。</P>

“嗤嗤嗤——”溫熱的血漿噴射了瘦猴滿頭滿臉，他不管不顧，大口吮吸鮮血，撕扯喉管肌肉，用力咀嚼</P>

“你做什麼呀？”湯姆臉頰如摸了石灰粉般蒼白，下巴無力地抵在瘦猴肩膀上，茫然呢喃。</P>

他眼中的神光漸漸暗淡，然後</P>

“哐當！“瘦猴推開了小夥伴，散射藍光的雙眼望向烏爾馬。</P>

他不啃食湯姆了，因為湯姆又成了他的小夥伴。</P>

“刺啦——”在湯姆與傑米撲向烏爾馬之前，忽有黑色霹靂一閃而過。</P>

接著，就見兩死人的腦袋從脖子處撕裂，無頭殘屍撲倒在地，再也不動了。</P>

“乾異鬼王的屁-股！”一個胸口印有鯊魚紋章的黑甲壯漢，揮動沾血的龍牙刀，從湯姆與傑米身後走過來，大笑道：“總算確定了一條好消息，龍女王發明的龍牙刀果然效果奇佳。”</P>

這是東海望海軍的長船。</P>

軍艦上自然不止烏爾馬、湯姆和傑米三人，之前傑米突襲咬死湯姆已是意外，船上的守夜人不可能再傻愣愣看著屍鬼咬死烏爾馬。</P>

至於這個鯊魚頭紋章的壯漢</P>

他來自三姐妹群島，是小姐島托特倫家族的當代家主，亞曆山大伯爵。</P>

龍女王發起“抗鬼統一戰線”後，長城守夜人中真可謂爵士滿地走，伯爵多如狗。</P>

亞曆山大伯爵與沉入大海中的羅蘭德伯爵一樣，都主動把爵位交給長子，自己帶著戰馬、鎧甲、糧食、軍械等物資來到長城，披上黑衣，成為一名光榮的守夜人。</P>

“完了，完了。”烏爾馬搖頭哀歎，“龍牙刀對異鬼有奇效又如何？</P>

現在長城塌了，異鬼如潮水般湧入北境，北境完了，七國完了。”</P>

亞曆山大伯爵杵著刀柄，凝望岸上連綿不絕穿過長城防線的屍潮，苦笑歎道：“長城崩塌這種事已經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了，快去龍石島請龍女王吧！”</P>

“龍女王“烏爾馬暗淡的眸子中漸漸升起亮光。</P>

呃，不是變屍鬼，是希望之光。</P>

“對，快去龍石島，請龍女王！她一定可以力挽狂瀾。”他大聲道。</P>

“還有預言之子，”亞曆山大伯爵身後的一個水手小聲提醒道，“我們有兩位救世主呢！”</P>

“救世主”烏爾馬唇下花白胡子抖動幾下。</P>

“史坦尼斯與瓊恩·史塔克肯定要通知，隻希望他們真能作用。”他語氣不確定地說。</P>

“聖母慈悲，快，快退，海麵開始結冰啦！”前方長船上傳來水手驚恐的叫喊聲。</P>

“嘣——轟，嘣——轟！”接著，就是艦載投石機拋擲火油罐的聲音，油罐墜落，在海麵炸開一團團詭異的綠色火焰。</P>

龍石島往長城運龍晶時，也曾送來十多名煉金術師，他們為守夜人製造了不少添加提利昂油的野火彈。</P>

——丹妮擔心異鬼用冰鑿船穿越海灣，野火彈專門為海軍準備的。</P>

在結冰的海麵上，綠色火焰也能燃燒，燒融薄薄冰麵的同時，也為後方的船員照亮周圍情景。</P>

濃白的凍霧從長城豁口灌入，向南方呼嘯蔓延，向東方的海麵擴散，曾經波濤洶湧的深黑海水，在凍霧中變得如處-女般安靜。</P>

肉眼可見的，暗黑的海水表麵凝結一層灰白的冰霜，薄薄的冰霜在凍霧中凝固成深沉的乳白冰塊。</P>

好似有一位名叫艾爾莎的冰雪女王緩緩走來，大海，在眾人眼前被冰封。</P>

“快退，異鬼踩著冰麵過來啦！”亞曆山大伯爵驚恐大喊。</P>

所有劃槳手各就各位，奮力搖動船槳，躲避蔓延而來的堅冰。同時，甲板上還有野火罐拋出，焚燒已經結冰的海麵，阻擋無畏無痛的屍體大軍。</P>

但冰麵蔓延的速度似乎超過劃槳。</P>

也怪他們為救人，太過靠近海岸。</P>

“嘩啦——轟隆隆！”異變又起，後方大洋深處卷起隆隆海嘯，向岸邊侵襲而來。</P>

接著，船艙裡傳出瘋癲的歌謠：“海底下，人魚喝海星湯，仆人是螃蟹喲，我知道，我知道，噢噢噢~~~”</P>

“補丁臉？”烏爾馬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