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耕地比打穀子更難？”丹妮一臉惋惜，“要是早兩年發現那兩座瓦鋼雕像，我能讓奴隸灣養活整個世界十年！”</P>

侏儒喃喃，“我仿佛看到長夜結束後的未來，用蒸汽機耕地、打穀子，家家戶戶糧倉裡都堆滿小麥與稻穀，冬天再也餓不死人了。”</P>

似乎有了某種覺悟，他眼神清明而堅定，“魔法文明才是人類的未來！學城錯了，瓦雷利亞人也錯了。</P>

龍與魔法的力量不應該用於征服世界，而是該服務於世界的生產。”</P>

“你錯了，”丹妮卻搖搖頭，“魔法與科技結合才是王道！如果不懂科學的物理規律，魔法力量永遠都隻會是武器。”</P>

“對，你說的對，可我們連科學之路也沒走通。人類王國史超過一萬年，文明幾乎沒有進步，萬年發展還不如你幾年的折騰。”提利昂語氣複雜。</P>

在鐵匠鋪折騰了一下午，到傍晚，丹妮才帶侏儒進入宮殿。</P>

有超越提利昂想象的奢華，但宮殿裡的人物卻讓他大為驚異。</P>

宮殿就像另一座學城，裡麵居住的都是龍女王從世界範圍內招募來的法師與學者。</P>

法師與學者沒有明顯的界限，他們穿差不多的衣服，閱讀同樣的書籍，討論同樣的問題。</P>

似乎，他們一邊學習，一邊研究。</P>

提利昂還看到他們的教材，《魔法、物理、化學與自然規律》。</P>

那本書已經有三冊，現在一眾學者、法師正在編寫第四冊和第五冊。</P>

他找到第一冊《基礎物理》隨手翻開閱讀起來。</P>

很快侏儒就被“丹妮莉絲三大定律”吸引全部注意力。</P>

“這，這，簡簡單單幾句話，竟似包含宇宙所有真理！”提利昂又一次被震撼了。</P>

......</P>

“這就是大學，隻不過教材還沒編撰完，製度也沒設定好，一切都還在草創階段。”回去的路上，丹妮對他說。</P>

提利昂疑惑道：“我之前怎麼不知道這兒有一所大學？”</P>

“搞到瓦鋼後才建立的鐵匠鋪，之後再由鍛造與機械研究發展成大學。”</P>

“瓦鋼......”提利昂眉頭漸漸皺起，“機械化離不開瓦鋼，瓦鋼總量有限，還得想辦法從貝勒裡恩手裡弄到全套鍛造技術。”</P>

又過去兩天，龍蟲全部運到紅色荒原後，泰莎歸來。</P>

當天，侏儒便穿著從丹妮妹妹那央求來的可以滿足他變身需求的瓦鋼鎧，背負瓦鋼戰斧，隻身來到金字塔後方的龍窟。</P>

他準備離開了。</P>

“咦，你是....辛巴？”剛走出階梯口，提利昂便又看到那個讓他印象深刻的男孩。</P>

他正在為巨龍擦洗鱗甲。</P>

紅龍也兩歲多，快三歲了，體長接近20米，趴在地上有一層樓那麼高。</P>

那個叫辛巴的男孩大冬天裡也光著膀子，隻穿一條小褲衩，穩穩當當站在紅龍脊背上，用毛刷在龍鱗上刷出一層白色泡沫。</P>

牆壁上火把的紅光落在小孩汗濕的脊背上，閃閃發亮，熱氣茵茵。</P>

“見過親王大人。”辛巴看到侏儒，並沒下去，隻站在龍背上行了個馬人的禮儀。</P>

“你在做什麼？”提利昂好奇問。</P>

“給女王陛下的巨龍洗澡。”</P>

“為什麼要洗澡？巨龍不需要洗澡。”侏儒道。</P>

“要洗。”</P>

“去海裡遊兩圈就行了。“</P>

“要洗，這是我的工作。”辛巴認真道。</P>

侏儒無語。</P>

頓了頓，他又問：“你怕不怕巨龍？”</P>

辛巴低頭看了小紅一眼，“怕什麼？”</P>

侏儒又被噎了一下，“一般人不敢，也不能靠近巨龍。巨龍身上自然散發一股龍威，他們也不喜歡陌生人靠近。”</P>

“我不是一般人，我是照顧巨龍的馬夫。”</P>

提利昂咧咧嘴，向男孩招手道：“辛巴，你下來，讓我好好看看你。”</P>

辛巴不明所以，卻還是溜滑梯一般，提著木桶、拿著拖把從翅膀上滑下來。</P>

這個輕鬆隨意的動作看得侏儒瞳孔收縮。</P>

“孩子，你今年幾歲？父母都是誰？”他摸摸辛巴柔順濃密的銀發，眼中漸漸浮現一絲懷疑。</P>

“我五歲，父親是賈科，母親叫莉莉絲。”</P>

“shit，你才五歲，怎麼都快與我差不多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