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瓜藤邊，擺放一張長木桌。</P>

龍女王居於上首，侏儒與泰楚對立而坐。</P>

欠錢的也許是大爺，但欠錢的若還想再借錢，一定是孫子，所以作為史坦尼斯的國王之手，戴佛斯自願坐在泰楚下首。</P>

“女王陛下，你贏了，你賭贏了這次長夜。”細長眉毛、細長山羊胡、細長臉龐、細長身材的布拉佛斯代表垂頭喪氣道。</P>

“我以為你們會一直裝死耍賴呢。”提利昂笑道。</P>

——你以為我們不想？換個人，早就無麵者伺候了。可龍女王橫推世界聯軍，單挑把拉赫洛打成狗的寒神，將異鬼王當孫子抽，無論是軍力還是個人實力，都隻有她耍橫的份，哪輪得到其他人賴她的賬？</P>

泰楚瞪了侏儒一眼，義正辭嚴道：“鐵金庫的信用，比維斯特洛的神聖誓言都牢固。”</P>

“你這是在暗示什麼嗎？最近幾年，維斯特洛的神聖誓言牢固得像稀泥巴。”提利昂古怪道。</P>

“我們有能力執行合同。”泰楚轉向龍女王道。</P>

“那你們打算如何履行合同，黃金還是糧食？”丹妮問。</P>

“女王陛下，情況是這樣的。”泰楚清清喉嚨，委婉地說道：“接到您的購糧合同後，我們鐵金庫立即將其打包給九大自由城邦的20家大糧商。</P>

現在他們無力交付貨物，我們便也無法向您提供合同中的糧食。</P>

自然的，我們違約了，我們也願意按照合同支付您20倍的賠償金。</P>

隻不過那20家糧商暫時拿不出那麼多黃金，所以，我們鐵金庫的想法是，能不能把20家糧商對鐵金庫的債務轉交——”</P>

“不行！”不等他說完，丹妮就搖頭拒絕，“你們鐵金庫家大業大，沒地方跑，也沒法破產，那些糧食商人萬一跳海自-殺，我找誰哭去？”</P>

“陛下，您聽我說完，”泰楚尷尬笑道，“您與我們的合約中，賠償金隻20倍，而我們與20家糧商卻簽訂了25倍的賠償金，如果轉交債務，您能多賺25%。”</P>

“我對金龍不感興趣，還錢還是留給你們自己去賺吧！”丹妮淡淡道。</P>

——你若對金龍不感興趣，這會兒就該大大方方解除合同呀！五千萬金龍翻20倍，10億啊！</P>

泰楚很想大聲吐槽，但欠錢的是大爺這條“真理”對他們布拉佛斯也不適用，龍女王的拳頭太硬了。</P>

“那能不能等長夜之後再結賬？”他問。</P>

“唉！”一直沒說話的戴佛斯忽然歎息一聲</P>

鐵金庫麵對龍女王時的低聲下氣，與麵對他時的趾高氣昂，對比如此鮮明，讓老騎士心情非常複雜：人與人之間，差距為啥這麼大呢？</P>

“你們鐵金庫有多少黃金？”提利昂好奇道。</P>

泰楚瞥了眼戴佛斯，不懷好意道：“蘭尼斯特在凱岩城儲存了多少黃金？”</P>

提利昂眯起眼，笑嗬嗬道：“我也想知道，但我一個沒繼承權的次子，還是侏儒......我老爹壓根沒允許我進過金庫，隻說分家時給我兩千金龍。</P>

倒是你們布拉佛斯，因為黃金太多，連曾經的礦洞都裝不下，隻能修建一間更大的寶庫。</P>

恐怕10億金龍也是小意思吧？”</P>

“我隻是鐵金庫代表，連股東都不是，對鐵金庫的黃金儲量並不清楚。”泰楚學著侏儒推脫道。</P>

丹妮道：“我也不是不講情麵，10億金龍一次性-交付的確很為難人，你們可以分期付款，每年還一點。</P>

我也不要太高的利息，就按你們給維斯特洛國王貸款利息的一半算。”</P>

“分多少期？”泰楚緊張道。</P>

“這由你們的償還能力決定。”</P>

龍女王十分通情達理，泰楚卻為難了。</P>

每期還款數量多了，鐵金庫承受不住，因為鐵金庫內壓跟沒十億金龍；拉長還款期限，又會產生高額利息，這......如果能不還款該多好啊！</P>

想了想，他問道：“能不能用貨物抵押？”</P>

“可以，你們不是搜集了幾百柄瓦鋼劍嗎？放在倉庫裡完全是浪費，不如全部拿來抵債，正好可以讓我多武裝一批‘黎明武士’。”丹妮表情隨意道。</P>

泰楚試探道：“不知您以什麼樣的價格收購瓦鋼劍？”</P>

“最近市麵上的瓦鋼劍正在瘋狂貶值吧？”丹妮笑道。</P>

“如果以目前的市價算，我們是不會出售的。”泰楚搖頭道。</P>

接著，他又補充道：“事實上，鐵金庫還在大肆收購那些貶值的瓦鋼武器。</P>

即便您融掉數十上百噸的瓦鋼雕像，但世上瓦鋼總量是一定的，等流通在市麵上的瓦鋼武器都進入鐵金庫，瓦鋼的價格自然會再升上來。”</P>

“太天真了，誰掌握的瓦鋼多，誰才有定價權，隻要龍女王願意，她能讓任何囤貨的奸商虧得跳海自-殺。”提利昂冷笑道。</P>

“囤積大蒜和藥品可能會虧，但囤積瓦鋼一定不會，隻要彆貸款玩杠杆遊戲。</P>

因為瓦鋼一萬年也不變質，而意外會導致瓦鋼武器丟失，比如你們蘭尼斯特的族劍‘光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