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不明所以，“布林登希望艾莉亞替他侄兒償命？”</P>

“艾莉亞也是他外孫女。”老巴囧道。</P>

“你直接點。”丹妮不耐煩道。</P>

老巴盯著丹妮，緩緩道：“黑魚希望從史塔克中選一位男丁來繼承徒利的爵位與封地，但他看得出來，您似乎在打河間的主意。”</P>

“如果七國貴族對長夜的危機感也這麼強大敏銳，現在七國就是另一種局麵了。”丹妮譏諷道。</P>

巴利斯坦尷尬道：“事關家族傳承”</P>

“爵士，你說說看，我現在一天都不得閒，今個兒在西境，明天到河間，後天又有河灣出現問題，殺掉的屍鬼比七國其他人加起來都多，總不能沒一點兒好處吧？</P>

我不在意那點好處，但我不想打白工。”丹妮道。</P>

“您不是打工的，您是這個國家的主人。我敢說，當今七國，除了史坦尼斯自己，所有貴族都會堅持讓您當王。</P>

這些天，您拯救了無數人，您在真正履行境守護者的責任，鐵王座就該屬於您。”巴利斯坦目光灼灼，語氣堅定道。</P>

“鐵王座掉糞坑裡了，沾滿了屎，你知道不？”丹妮一臉嫌棄地說。</P>

“鐵椅子不重要，您哪怕坐在石階上，跪在下麵的萬民也會認可您的王者風範。”巴利斯坦認真道。</P>

“沒想到這種拍馬屁的話能從你嘴裡聽到。“丹妮嘴角勾起，笑得很開心。</P>

“我沒拍馬屁，我說的是實話。”老巴老臉微紅。</P>

這實話讓龍女王笑得越發開心，笑得老巴都不好意思地彆過頭去。</P>

笑了一會兒，丹妮道：“你去告訴黑魚布林登，奔流城永遠屬於徒利，這是我給他的保證，也是對他在長夜中功勳的回報。</P>

他選誰繼承徒利的遺產，我會給予關注並確保他的意誌得以貫徹落實，但不乾涉他的選擇。</P>

隻不過，徒利家族的領地還剩多少，公爵之位能否奪回，我就沒法保證了。徒利家族與坦格利安也沒交情，反而有些舊怨。”</P>

與高庭提利爾一樣，徒利家族河間之主的頭銜已經被人擼掉了。</P>

被泰溫廢掉的。</P>

甚至連奔流城也換了主人。</P>

現在丹妮承諾將奔流城還給徒利，已經是大恩大德，如果再想要求更多，那便太不識好歹了。</P>

巴利斯坦點點頭，歎道：“有族堡就夠了，現在徒利家族沒能力守護更多的利益。”</P>

“希望他們也這麼想。”丹妮意味深長道。</P>

“他們？您是說，史塔克？”巴利斯坦也不笨，“珊莎夫人想要河間？她對鐵王座還沒死心？”</P>

“你去問他。”丹妮下方院落抬抬下巴。</P>

石堂鎮得名於小鎮中一座石頭壘砌的聖堂。</P>

聖堂修建在丘陵上，山丘下有一座矮小堅固的灰石莊園。</P>

現在丹妮就在聖堂鐘塔之上，與巴利斯坦一邊瞻仰改變坦格利安王朝命運的傳奇小鎮，一邊胡亂聊天。</P>

這時，侏儒領著幾人穿過灰石莊園，向小山丘上的聖堂走來。</P>

“陛下，這是鐘兒。”</P>

在聖堂客室，侏儒把一個二十出頭的粗糙女人推到丹妮身前，笑嘻嘻道：“你猜她是誰？”</P>

女人中等身材，濃厚稠密的炭黑頭發胡亂披散在腦後，方形臉蛋不算漂亮，還頗有風霜之色，皮膚粗糙蠟黃。</P>

丹妮在看她，她也在打量丹妮，眼中的好奇多於惶恐。</P>

“女王陛下，您真漂亮。”鐘兒咧嘴笑道。</P>

丹妮淡淡笑了笑，“你叫什麼？”</P>

“我就叫鐘兒，我母親是蜜桃客棧的技女，在鳴鐘之役中與勞勃國王上過床，她說我是勞勃的種。</P>

為了紀念那場戰役，便為我取名‘鐘兒’。”鐘兒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P>

丹妮驚了一下，卻也沒太過激烈的反應，隻轉向侏儒，冷冷道：“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嫖？”</P>

侏儒連連擺手，“沒有，我在鎮上遇到鐘兒的，不信你可以問她和諾坎普牧師。”</P>

聖堂牧師諾坎普輕輕頷首，“鐘兒要來聖堂，正好碰上我們。”</P>

丹妮臉色好看了些，又問鐘兒，“你是來找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