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保護先民免受神裔貴族的奴役、捕獵；也是我們，帶領活不下去的先民逃難去號稱‘眾神禁地’的維斯特洛。”</P>

白眼水鬼語氣複雜，有驕傲，有仇恨，有唏噓，也有一絲微不可查的悵然。</P>

“神裔王國，是神之子建立的王國？”侏儒想起《新·七星聖經》中關於紀元的記載。</P>

“對，那是個真神顯化、人民如蟻，輝煌燦爛又蠻荒嗜血的年代。”白眼水鬼眼神迷離，陷入回憶。</P>

“神靈的血脈建立地上神國，所有強大的國王與貴族都是神之後裔，甚至有第一代的神之子，就像你。</P>

人類剛出現在世界上，在神裔王國中地位極其低下。</P>

神靈說我們是外來者，從另一個墮落的小位麵進入祂們的國度，活該成為祭品。</P>

可人類也分很多種族，有些人的確來自墮落的小位麵，更多的卻是神靈與類人種族交叉繁衍的後代。</P>

沒有誰天生該成為祭品。</P>

我們不甘壓迫，更不忍心見族人成為神靈的血食。</P>

奈何神靈太強。</P>

上一紀元的世界法則對超凡力量非常友好，禁咒魔法也能經常見到。”</P>

“就和今日的龍女王一樣，此時的她，幾乎重現上一紀元陸地神王的威儀。”白眼鬼王語氣複雜，“我們沒有她的天賦，也沒她的機遇，沒有巨龍與高級冥想法。</P>

那時，我們麵對神裔王國，就像今天普通人類國王麵對丹妮莉絲一樣無力。</P>

我們沒有力量反抗，又不願充當神靈的牛羊，隻能帶領部落逃亡。”</P>

“你們是最偉大的英雄王！你們的事跡與誌向，該被世界人民永遠銘記。</P>

特彆是那句‘沒有誰天生該成為祭品’，該成為諸位的標簽。”侏儒大聲讚揚。</P>

接著，他又小心翼翼道：“不過，吞食紀元之子的哥哥，與你們的偉大精神不符呢。</P>

我覺得，你們該追憶往昔，重拾榮耀。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啊！”</P>

“英雄王早死在多恩臂，我們現在都是海中亡魂。”白眼水鬼歎息道。</P>

“多恩臂？難道是多恩臂崩毀的禁咒？”侏儒驚疑道。</P>

“不，我們還沒資格享受禁咒。”白眼水鬼搖頭，“落日之地是神靈禁地，絕對名副其實。</P>

我們當時已是半神，可還沒踏上維斯特洛大陸，就自己跳海自-殺了。”</P>

“呃，三眼烏鴉？那家夥太壞了。”侏儒嘴角抽搐。</P>

英雄王逃過神裔的追捕，曆經千難萬險，好容易來到維斯特洛，卻憋屈地倒在大門口，這......</P>

忽然間，提利昂對四個老鬼生出一絲同情。</P>

“不曉得。”水鬼苦澀道。</P>

“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難道魚梁木神親自出手？”</P>

“唉，當時維斯特洛光綠先知就有十幾個，隨便一個綠先知，我們也擋不住啊，更何況三眼烏鴉，更何況魚梁木神？”</P>

“你們是半神啊！”侏儒叫了起來。</P>

“連真神都不敢靠近維斯特洛，半神，半神算個屁啊！”</P>

“綠先知有這麼強？”侏儒還是覺得匪夷所思。</P>

“那群王八蛋連多恩臂都崩了，你說強不強？”</P>

“可現在連三眼烏鴉也向我妹妹投降了。”侏儒喃喃道。</P>

四鬼沉默。</P>

良久，老嫗水鬼道：“這就是諸神都渴望吃掉你的原因啊！你妹妹天賦太強了。”</P>

“各位英雄王，牢記使命，不忘初心啊！”侏儒苦苦哀求。</P>

“彆掙紮了，讓我們吞食，也算對祖宗們的回報嘛！”老嫗憐惜地撫摸侏儒臉頰，“這俊俏的小模樣，等會兒先享受一番再吃你。”</P>

“不！師傅，你在哪，救命啊！”侏儒扯著嗓子哀嚎。</P>

“你叫，使勁叫，有鬼影迷蹤霧擋著，你叫破喉嚨也沒用。”老嫗水鬼笑道。</P>

“嘿嘿，我們還故意在城中繞了一大圈，七藏即便長了狗鼻子，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尋到我們。”</P>

可言未了，令四鬼魂飛魄散的聲音從後方傳來。</P>

“妖怪哪裡逃！大威天龍~~~~”</P>

剛開始還在百米開外，“大威天龍”的最後一個字說完，已然來到它們身後。</P>

“這不可能，我們的‘鬼影迷蹤霧’連淹神都能騙。”老嫗水鬼尖叫道。</P>

“大意了，侏儒身上一定有定位印記。”白眼水鬼懊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