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鬆鼠人大聲對周圍人說了幾句，先民與木舞者都將武器收了起來。</P>
兩個白騎士遂離開心樹圈的中心區域，卻在兩顆心樹間停下。</P>
“這是哪，我們在塞外嗎？女王的確帶我們來舊神的聖地，我以為這裡就是聖地。”大熊好奇道。</P>
“這不是塞外，神眼湖千麵嶼知道嗎？你們在千麵嶼綠人聯盟的聖廟。”紅眼鬆鼠人道。</P>
“千麵嶼？綠人聯盟？”大熊與傑洛相顧駭然。</P>
......</P>
七國之王的全稱是“先民、安達爾人和洛伊拿人的國王”，三個民族都是外來的難民，也都在移-民維斯特洛期間與當地土著發生過征服戰爭。</P>
一萬兩千年前，先民渡過狹海、穿過多恩臂進入維斯特洛，麵對的原住民就是森林之子。</P>
剛開始，丹妮無法理解先民為何能在維斯特洛站住腳，就憑先民的青銅文明？</P>
綠先知會禁咒魔法啊！</P>
後來當她明白門神與三眼烏鴉對二代移-民的態度——出生在維斯特洛即算維斯特洛人——明白早期先民的超凡之力後，心裡的疑惑才解開。</P>
首先，原住民的頂級力量沒插手種族之戰。</P>
其次，早期先民也不缺乏超凡力量，比如“築城者”布蘭登、“神見愁”杜倫、“青手”加爾斯、“屠龍者”灰海王等先民國王皆擁有神靈級的力量。</P>
嗯，這批先民國王誕生在英雄紀元，並沒參與更早期的“黎明紀元征服戰”，但可以推斷出，他們的先祖絕非麻瓜。</P>
最後，先民並沒完全戰勝森林之子。</P>
雙方打了兩千多年，都損失慘重，也都心力交瘁，不想再打了。</P>
於是代表森林之子的綠先知和木舞者，與代表先民的酋長和英雄，在千麵嶼定下盟誓。</P>
協議規定先民擁有海岸、平原、草原、山脈和沼澤，但繁茂的森林永遠歸森林之子所有，而且王國全境也不準再砍伐任何一棵魚梁木。</P>
好吧，看協議內容，其實森林之子已經輸了，幾乎放棄了維斯特洛的主導權。</P>
不過盟誓中有一條不成文的潛規則：所有先民皆需要改信舊神。</P>
在安達爾人到來前，先民也的確全部改信了舊神，包括鐵群島的鐵民，他們信仰的淹神也是舊神。</P>
這樣一算，似乎舊神虧的也不多？</P>
盟誓是在諸神見證下進行的，神聖無比。為了保證神聖誓言不被打破，簽訂協議的雙方甚至專門組建了一個神聖組織，綠人聯盟。</P>
......</P>
“他們都是真正的王族。”老鬆鼠人指著大廳中的人類，向兩個白騎士介紹道：“可不是什麼人都夠資格加入綠人聯盟的，隻有國王與英雄的後裔才能登上千麵嶼。”</P>
言下之意，對兩個白騎士的身份似乎頗有不屑。</P>
“難道他們來自八大公爵家族？”傑洛·戴恩皺眉問。</P>
“八大家族？”老鬆鼠人輕哼一聲，反問：“你們知道維斯特洛的王國史嗎？八大公爵家族發源於何時？”</P>
“很多國王的祖先都是英雄紀元的英雄。”大熊道。</P>
“紀元”並非丹妮發明的新名詞，維斯特洛自古以來就有紀元之說。</P>
不過維斯特洛人的紀元劃分比較主觀，比如一萬兩千年前，都叫黎明紀元，簽訂盟誓到長夜之間為“英雄紀元”。</P>
幾位老資格的公爵家族在英雄紀元末建立，比盟誓晚幾千年。</P>
所以，千麵嶼綠人聯盟中的先民王族，遠比史塔克、蘭尼斯特等家族的曆史更悠久。</P>
就像老鬆鼠人所說，沒有王族血脈，壓根不夠資格進入千麵嶼。</P>
傑洛·戴恩還能掙紮一下，爭辯其祖上也是先民國王，或許能追溯到黎明紀元末。</P>
可大熊的莫爾蒙家族“僅僅”一千多年的曆史，妥妥的“貧困·暴發戶”。</P>
“無論他們的祖先多輝煌，現在他們的家族都一定從維斯特洛消失。”傑洛冷笑道。</P>
“唉，大半都消失了。”老鬆鼠人點頭歎息。</P>
忽然間，巨大的魚梁木大殿輕輕晃動起來，地板亮起一層又一層巨大的深綠色正螺旋漩渦符文，屋頂木板開裂，灰塵簌簌落下，甚至能看到屋外的魚梁木枝葉。</P>
“發生什麼事了？地震？”大熊扶住樹乾驚疑叫道。</P>
老鬆鼠人向周圍慌亂的人群揮手示意，“不要慌，隻是聖地消失了而已。”</P>
“聖地消失？”先民王族與鬆鼠人、胖頭鯊嚇得麵色蒼白，越發驚慌。</P>
“聖地是什麼？”大熊疑惑問。</P>
“你剛才不就從聖地過來的？”</P>
“高尚之心？”</P>
“高尚之心與千麵嶼之間。”</P>
傑洛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那片綠光海洋？”</P>
“那是綠之泉。”老鬆鼠人深深看了兩個白騎士一眼，語氣複雜道：“你們兩個好運氣，不是舊神信徒卻獲得舊神賜福。”</P>
“算什麼賜福，不過沾了一點綠之泉，勉強具備易形者的天賦罷了。”聲音傳來，龍女王的身形突兀地出現在心樹圈中心。</P>
“陛下，您沒事吧？”大熊下意識問出口，就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廢話，因為女王陛下紅光滿麵，笑得眉毛都快起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