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身體都沒長成，還隻以三眼烏鴉的形態履行白騎士職責。</P>
喬戈在奴隸灣看家。</P>
巨龍守衛魁洛在馬人中最有智慧與學問，臨冬城之戰後，就回到紅色荒原，幫卡奧之王統領馬人，修建地下城。</P>
嗯，在龍蟲的努力下，白雲城外的地下城已經完成大半。</P>
老巴負責頸澤防線與赫侖堡的黎明武士團，也沒法子常伴王駕。</P>
然後剩下的五名白騎士與兩名血盟衛分散在七國幾個大型義勇團據點，丹妮去哪兒，哪兒就有白騎士過來保護她。</P>
當然，保護她隻是目的之一，更重要的是幫女王行使統治權與管理權。</P>
並非龍女王需要義勇團的統治權，而是為了能更好地配合女王行動。</P>
反倒是灰蟲子等無垢者，常常是女王去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是最純粹的保鏢。</P>
無論女王住在哪個公國、哪家城堡，守護女王的住所都是他們。</P>
彆以為龍女王成神了，就會放鬆對自己的保護。</P>
她能時刻想著用一群瓦鋼武士去圍殺神靈，自然也會時刻警惕一群瓦鋼猛-男忽然衝出來聚殲自己。</P>
大熊與傑洛兩個白騎士這趟出來，本隻例行保護龍女王，卻不想運氣爆棚，僥幸進入了舊神的信仰空間。</P>
兩人都是七神信徒，本沒法吸收綠之泉，龍女王乾脆讓他們泡在泉水中。</P>
不吃屎，在糞坑裡泡一會，身上也會有屎味。</P>
就是這個道理了。</P>
他們具備了易形者的天賦。</P>
“原來是這樣，我之前虔誠信仰舊神四十年，早知道......”大熊聽了女王的解釋，心裡不禁覺得有些虧。</P>
傑洛就算了，一直信仰七神，這次算意外之喜。</P>
大熊才改信七神沒幾年，按照他之前對舊神的信仰，進了綠之泉，不說成為綠先知，至少也是史塔克級彆的易形者。</P>
“這是古靈精怪？”丹妮一眼注意到周圍畏懼看著她的胖頭鯊魚臉。</P>
“見過女王陛下。”</P>
圓滾滾的藍皮胖頭鯊瞥了飄浮女王身側的魚梁木一眼，表情驚駭難掩，接著就憨態可掬地向女王行跪拜大禮，就像麵對自己虔誠信仰的神靈。</P>
周圍先民與鬆鼠人也一樣的鄭重其事，依次向女王行禮問好。</P>
他們說古語，也使用黎明紀元的古老禮儀。</P>
與醜萌的形態相比，古靈精怪的聲音顯得異常尖銳，還分不清男女，這點遠不如“歌頌大地的”森林之子。</P>
“什麼，這種鯊魚臉是古靈精怪？古靈精怪是真的？”大熊與傑洛一驚，難以置信又好奇無比地打量那些矮小胖墩的絡腮胡鯊魚人。</P>
“沒想到千麵嶼才是真正的庇護所。”丹妮走上前，蹲身撫摸鯊魚人的腦袋。</P>
觸感溫熱，不算光滑，卻很有彈性。</P>
鯊魚人裂開長滿利齒的嘴巴，咯咯咯地笑，很醜，笑聲也很難聽。</P>
丹妮忍不住捏住眼前古靈精怪充滿韌性的頭皮，將他一把提起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當玩具娃娃一樣擺弄。</P>
80厘米高的鯊魚人一邊揮舞與身體嚴重不成比例的小短手，一邊發出不知是笑是哭的叫聲。</P>
好一會兒，丹妮又將他放回原地，驚歎道：“造化太神奇了，這是從海洋中進化來的兩棲生命，也許海洋中真的有美人魚。”</P>
老鬆鼠人點頭，語氣滄桑道：“流水宮殿中很多美人魚，淹神就是美人魚之王。</P>
嚴格意義上講，古靈精怪就是一種魚人，誕生在海洋中，能在水裡與陸地上生活，常人很難見到他們。</P>
就像人們都聽說過人魚的故事，卻幾乎沒人真正見過美人魚。</P>
在遠古時期，彆說海洋，河裡、平原上、山穀裡、森林中、天空中，風裡、火裡、地裡，所有構成世界的環境中，都有生靈誕生。</P>
各種各樣的生靈，讓維斯特洛生機勃勃，充滿活力，直到人類出現。</P>
他們就好似世界的瘟疫，存在千萬年的神奇生靈，在短短幾千年內迅速消亡。</P>
原本隻為守護盟誓的一座小島，竟成了女王陛下口中的庇護所，這難道不悲哀嗎？”</P>
“你們還有多少人？”大熊皺眉問。</P>
“各種族的綠人加起來，還不到五百。一萬兩千年前，剛簽訂盟誓時，島上有好幾萬人呢！”老鬆鼠人歎道。</P>
之後，老鬆鼠人領著三位客人在綠人聯盟逛了一圈。</P>
千麵嶼是淡水湖島，九成土地被森林覆蓋。在31株魚梁木支撐的聖地外，有一圈建在森林中的古老岩石城堡，四五百座，最小的城堡也有千餘平米，大的城堡不亞於臨冬城。</P>
當然，數百座城堡看似宏偉，其工程量加起來估計都不如臨冬城一家。</P>
因為這些城堡都沒有城牆，最“豪華的”也隻用半人高的土牆圈定範圍。</P>
修建一座城市，耗費最大人力財力的往往不是塔樓，而是城牆。</P>
九成九的建築都傾頹破敗，幾乎被植物與積雪覆蓋，隻有距離聖廟最近的幾棟有燈火氣息。</P>
“盟誓簽訂後，每一位國王都在島上修建了城堡，也都安排自己的次子帶領族兵加入綠人組織。</P>
在當年，成為一名綠人，幾乎與現在披上白袍一樣光榮。”老鬆鼠人唏噓道。</P>
“這裡有戴恩家的城堡嗎？”傑洛好奇道。</P>
“你該問女王陛下，時間太久遠，有些事我也不知道，她卻一眼看清前因後果。”老鬆鼠人意味深長道。</P>
丹妮看了傑洛一眼，漂亮的紫眸中似有點點流星閃過，良久，她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憊地說：“沒想到戴恩家族的曆史如此悠久！”</P>
“哈哈，原來我們家一萬年前就是王族了。”傑洛大喜。</P>
“四五百座城堡，就代表四五百個國王，比七國現有伯爵都不少了，有什麼好高興的。”大熊酸酸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