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修長城又是何等偉大的功績？</P>
今時不同往日，大家都明白了長城的意義——守護世界。</P>
您想，‘築城者’布蘭登，為何能成為傳奇英雄？”</P>
珊莎麵色數變，問：“上策是什麼？”</P>
瑪格麗又靠近幾步，幾步趴在女王腳下，親了她的鞋麵一下，聲音低不可聞：“剝落瓊恩公爵的榮譽光環，讓他以罪人的身份離開君臨。”</P>
珊莎眸光一閃，低聲道:“你想做什麼？”</P>
“陛下，他還背負一件命案，還欠大家一個大審判！”瑪格麗陰聲道：“史坦尼斯！”</P>
“早在半年前，詹德利就死於王位爭奪的風波；丹米尼亞隨軍出征，戰死沙場。拜拉席恩似乎沒人了。”珊莎不動聲色道。</P>
瑪格麗笑著搖頭，“您錯了，如果他們兩個活著，瓊恩公爵反而會輕鬆過了大審判那關。</P>
詹德利為什麼會死？</P>
如果我是紅和尚，也不會讓一個與紅神祭司有血仇的人活下來，更不可能讓他當王。</P>
同樣的道理，詹德利也憎恨紅神與紅神祭司。</P>
對為紅神國王的叔叔複仇的事，他不會太上心。</P>
也許，他更願意原諒瓊恩公爵。”</P>
“至於丹米尼亞......您想，史坦尼斯拒絕承認東兒的身份，她們母女明明有高貴的血脈，卻在最低賤的妓-院住了八年。</P>
如果她還活著，會為叔叔死咬救世主不放嗎？”</P>
“不會！他們都不會，但洋蔥騎士戴佛斯與賽麗絲會！”</P>
珊莎驚疑不定打量眼前女人，良久，歎道：“你看得真通透。”</P>
瑪格麗苦澀一笑，“被瑟曦關在紅堡的那幾年，我要麼瘋掉，要麼努力去學一些能讓我活下來的技能，比如，看人臉色、審時度勢、洞悉人情世故。”</P>
“瓊恩是我兄長。”珊莎遲疑道。</P>
其實話未說完，她就猜到對方所說的“上策”，但瓊恩是她的兄長......至少，她現在還這麼想。</P>
瑪格麗低聲提醒道：“您還記得幾天前斬殺異鬼王的過程？”</P>
“我永世難忘。”珊莎皺眉道。</P>
瑪格麗緩緩道：“您妹妹艾莉亞首先對其展開暗殺，偷襲失敗，第一個衝上去救援的人是瓊恩公爵，他攔住準備擊殺艾莉亞小姐的巨人異鬼王。</P>
接著，您與總主教第二波趕過去，我、獵狗、青銅約恩、詹姆蘭利斯特等七國騎士也悍不畏死，緊隨其後。</P>
之後發生了什麼？”</P>
瓊恩見到珊莎，下意識拉著艾莉亞退開幾步，把異鬼王讓給她扛......她當然扛不住，若非伊耿王及時在她麵前化為一麵巨型聖光盾，她就要和她妹妹一樣，被電飯煲大的拳頭捶腫“大饅頭”。</P>
喔，不對！</P>
伊耿王用自己全部神魂之力凝聚的聖光盾當場碎成光點，她若正麵挨上一記，八成得斷成兩截。</P>
“你認為瓊恩想借異鬼王的手殺掉我？”珊莎笑容譏諷。</P>
即便當時差點掛掉，她也不相信瓊恩會暗害自己。</P>
“誰也不知道他當時的想法......”瑪格麗頓了頓，輕聲道：“其實借刀殺人的其實是我。”</P>
“what？”珊莎呆了呆。</P>
“半年前，小丹妮與雷戈王子喜結連理的消息傳來，我夜不能寐，當晚就去了北冰王府。”</P>
“你去那做什麼？”</P>
珊莎不僅知道她見過瓊恩，還曉得她與瓊恩單獨交談很久。</P>
她的探子告訴她的。</P>
但瓊恩後來並沒向她坦言此事。</P>
“我建議瓊恩公爵不要首殺異鬼王，要留給你單挑異鬼王的機會......您說說看，他有沒有明白我的陰暗想法？或者，裝糊塗，順水推舟？”</P>
“我不信！”珊莎臉皮拉得緊緊的，瑪格麗看不出她的真實想法。</P>
咬咬牙，她坦白道：“我還對他說，王位隻能搶，決不能讓......“</P>
“你——濺人，你好歹毒！”聽完瑪格麗對自己心思與性格的剖析，珊莎羞怒交加，右掌不自覺豎在胸前，聖母神掌就要發動。</P>
瑪格麗看見神掌起手式，也嚇得滿臉蒼白，“我在向您坦白啊！”</P>
“也許我該讓你離開。”珊莎眼神陰冷。</P>
讓她離開，就等於拒絕她的效忠，日後......</P>
“陛下，隻有真正的忠臣才會說不討喜的實話啊！”瑪格麗哀叫道。</P>
“哼，你當時還說了什麼？”珊莎冷冷道。</P>
瑪格麗沒有一絲隱瞞，老老實實把自己的話與瓊恩的反應說了一遍。</P>
“陛下，聽到這番話之前的瓊恩，還會是您的好哥哥，可聽過之後......”</P>
她小心翼翼道：“看他擊殺異鬼王時的表現，很顯然，我的一些話他都聽進心裡去了。</P>
我先前說，當您戴上人王冠，固然心服者少，能反叛的卻寥寥無幾。</P>
其實，夠資格奪走您王冠的人，有且隻有一人。</P>
不是龍女王，她從來沒背過誓，更遑論天下皆知的神聖誓言。</P>
可瓊恩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