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瑪格麗幫他說話，並通過犀利言辭，讓局麵向他這邊傾斜時，洋蔥騎士都驚呆了。</P>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七神聽到他的祈禱，然後安排七神信徒來幫他？</P>

“總主教大人，還有各位爵爺，”瓊恩轉向其他人，“如果我認罪，該給我判什麼刑？”</P>

“瓊恩，你沒罪！我是女王，我說你沒罪，你就沒罪。”珊莎急切道。</P>

瓊恩低下腦袋，沒去看她，隻冷靜道：“我有罪。”</P>

珊莎張了張嘴，求助的目光看向邊上提利昂。</P>

侏儒歎息一聲，閉上雙眼，什麼話也沒說。</P>

——他尊重囧的選擇。</P>

“總主教大人？”瓊恩再次問藍賽爾。</P>

聖光獨手遲疑著道：“以公爵大人的功績，無論什麼罪，也夠將功補過了。”</P>

詹姆神色真誠，點頭認同道：“是呀，八年抗鬼戰爭，你從沒休息過，一直奮戰在抗鬼第一線，斬殺異鬼無數，連寒冰邪神也擊殺近十位。</P>

你獲得的榮譽可以清洗任何罪孽。</P>

更何況殺史坦尼斯，壓根算不得大錯。</P>

換成我，他若敢動我妹夫一根毫毛，早就一劍捅了過去。你能忍到那個時候，真不容易。”</P>

侏儒抬頭看了老哥一眼，表情古怪。</P>

詹姆的姐夫可不就是他自己？</P>

馬圖斯·羅宛瞥了小玫瑰一眼，“也許，可以讓瓊恩公爵在大聖堂懺悔，就和瑪格麗夫人一樣。”</P>

瑪格麗麵色難看。</P>

不過沒人在意她的臉色。</P>

“對對對！”亞蓮恩連連點頭，“瑪格麗當年也犯了謀殺君王之罪，今天算遵循前例。”</P>

其他人也微微頷首，表示讚同。</P>

珊莎眸中多了一絲陰影。</P>

瑪格麗看見女王的眼神，咬咬牙，大聲道：“我和瓊恩公爵不一樣，我的懲罰來自瑟曦，也即是受害者家屬，是原告。</P>

如果弑君隻需要苦修五年，天下誰人還有敬畏之心？”</P>

周圍人聞言，個個表情扭曲：按你的意思，當年瑟曦就該弄死你？</P>

彆忘了，灰袍鐵衛也是原告之一呢！</P>

藍賽爾道：“戴佛斯爵士，如今你是原告，你說，什麼樣懲罰合適。”</P>

戴佛斯遲疑著點點頭，“也許可以——”</P>

瑪格麗看他表情，就猜出洋蔥騎士打算寬大為懷，立即出言打斷道：“雨林伯爵，你隻是原告的代理人，賽麗絲夫人還活著！”</P>

“瑪格麗，你今天是怎麼回事？”亞蓮恩忍不住道。</P>

所有人都明白，以賽麗絲此時的瘋癲，恨不能活啃了瓊恩，怎麼可能讓他去聖堂懺悔贖罪？</P>

瑪格麗雙手在身前連連擺動，“我不是針對任何人，隻不過你們要用我的案例作參考，我不敢欺騙大家，必須實話實說。</P>

你若認為我的話沒道理，可以當我什麼也沒說，畢竟，我現在隻是個小小伯爵。”</P>

亞蓮恩啞口無言。</P>

——這個瑪格麗，太能說了。</P>

戴佛斯忽然有些後悔了。</P>

也許，他今天不該跳出來的，事情已經脫離他的控製......</P>

一片難堪的靜默中，瓊恩歎道：“克林頓伯爵，能不能安排一位翼龍騎士去君臨，把賽麗絲夫人接過來？”</P>

老巴離開維斯特洛後，老囧繼承他的職位，成為黎明武士（翼龍騎士與瓦鋼軍團）的首領。</P>

二鹿原本也有一批翼龍騎士，可惜寒冰邪神出現後，君臨方麵失去空中優勢，他們幾乎都在君臨守城戰中失去性命。</P>

剩下的寥寥幾個翼龍騎士，也改變信仰，加入理論上的中立勢力，黎明武士團。</P>

黎明武士的駐地在龍石島，那裡最安全。</P>

巨龍離開後，也有巫師塔保護空域。</P>

嗯，二鹿死後，魔龍失控，紅神騎士漸漸控製不住自己的翼龍。為了保住自己的坐騎，他們隻能改信七神，轉職成聖騎士，否則，就必須讓出自己的翼龍。</P>

比如戴佛斯，他需要與紅神祭司打交道，就把翼龍讓給了自己的小兒子史蒂夫。</P>

他家老五老六都是紅神信徒，他自己、妻子與老七卻是虔誠的七神信徒。</P>

......</P>

“你確定？”老囧驚疑道。</P>

“審理她丈夫的案子，無論如何也不該避開她。”瓊恩歎道。</P>

老囧歎口氣，叫來一個火法師，給龍石島傳訊。</P>

半日後，史蒂夫帶來一位陰鷙麵孔的白發老嫗。</P>

“償命，我要他為我丈夫償命，哈哈哈！光之王保佑，白眼狼瓊恩·雪諾終於遭報應啦！”賽麗絲眼神狂亂，發出夜梟般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