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重慶項目(2 / 2)







麵對底下的哄笑聲,玲玲忽然感到一絲恥辱就好像一大幫上了年紀不正派的老同誌在調戲一個良家小媳婦,她也實在想不通那位老同誌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故意刁難自己,但是看到那老同誌一副憨厚的老農模樣時候她徹底相信了,她現在麵對的是怎樣的一群烏合之眾。

玲玲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演講一度中斷陷入混亂之中,玲玲被嗆的啞口無言隻有擺擺手說這位同誌你先坐下,等下我講完了單獨培訓你好嗎,其實玲玲對這樣無可救藥的人已經打算放棄的同時也在為某些院長的這些敷衍塞責的行為感到悲哀,給你們培訓你們不來聽課回去安裝的時候又問題一大堆,我在辦公室值班的時候有位重慶的院長按照軟件上的電話打到總公司理直氣壯的責問把你們軟件裝上之後為什麽打不開?

對於這種常見的問題我也司空見慣就耐心地問:“那您把加密狗插到電腦上了沒有?”

對方顯然不明白我說的加密狗是怎樣的一種狗就問:“你說什麽狗啊?我們沒有你說的那種狗,我這有條小獅子狗行不行啊?如果不行的話那我們要領養一條加密狗多少錢啊?”

我暈,我差點笑得昏厥過去可是我還是努力忍住不讓自己笑場,這哥們也太有幽默感了吧?還有學問的竟然用領養這個高級的詞匯。

考慮到對方還在認真聽我講話就平靜了下被雷的萬念俱灰裏嫩外焦的脆弱心臟說:“加密狗就是一個像u盤的東西,你們購買我公司正版軟件的時候我們都有送的,加密狗就像一把鑰匙一樣,你想打開軟件必須插上加密狗,你不插上加密狗軟件是打不開的就會出現你所說的這種情況,你先找一下你的加密狗把它插在電腦上按照說明書裝下驅動,先試下行不行,如果不行再打電話過來!”

對方才說:“哦,不用領養啊?那我找找啊,像u盤一樣狗?”

我無奈的搖搖頭,對著這麽一群沒有一點基礎的人進行軟件方麵培訓的難度我們可想而知,那簡直是一個音樂家對著一群患了瘋牛病的瘋牛彈琴妄想讓它們都能欣賞自己的音樂。

在縣市集體培訓過後我同事們又兵分三路開車去各鄉鎮級單位的婦幼保健院安裝軟件和做專門的培訓,當玲玲晚上躺在某賓館大床上打電話告訴我她們出差可以遊玩的時候我內心深處對她們這些可以出差的同事無比地羨慕。

我多希望我也能加入她們邊工作邊遊山玩水,除此之外還領著一天180塊的省外出差補助,看著電腦裏一個月前同事們在鳳凰古城出差時候拍的秀麗山水時候心情很是失落,然後覺得留在辦公室真是索然無味,難怪那些老員工都動不動就會給小寧申請出去出差,看來這裏邊還有點這個原因。

我的這種不切實際的夢想終於實現了因為有一個機會降臨到了我麵前,鄭州下麵兩個縣級婦幼保健院要購買公司兩套軟件需要有人前去安裝培訓,可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公司人員全部傾巢而出去了重慶,除了幾個留守公司大本營走不開的技術人員外再也無人可用,小寧想了想就打算把我差過去。

我聽後當然欣然接受,小寧幫我把要帶的材料u盤係統盤加密狗等東西裝進一個電腦包裏說:“現在該你去給別人做培訓,你準備好了吧?也當是讓你鍛煉了,不要緊張,見到人家院長千萬別再說你是周總理了!”

我輕笑道:“知道了,應該沒問題吧!”

小寧又像古代送丈夫進京趕考的小媳婦似的幫我整理好背包後遞給我一張紙條說:“你到鄭州火車站打這個電話,這是我舅家一個表哥的電話,今天晚上他會去接你去他們那裏住上一晚上,明天上午讓他開車送你去那兩家婦幼保健院,院長的電話也都在這張紙上,你安裝軟件的時候如果遇到什麽問題打電話給我或者我們的技術人員,如果他們電腦聯網就發來遠程協助知道嗎?”

我點頭說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但實際上這卻是我第一次出差,有一點忐忑不安又有一點小小的莫名興奮,其實現在網絡這麽發達我們完全可以足不出戶通過遠程協助把軟件安裝在客戶的電腦上並讓頂級的業務員遠程做個詳細的培訓,這些完成後收錢就再簡單不過了,可是作為客戶自己來說花那麽多錢買個破軟件總是想總公司來個人才有安全感,其實效果都是一樣隻是圖個心理上的安慰,此次我出差的任務也就是幫客戶安裝軟件培訓操作員然後拿錢走人。

因為時間比較緊迫是小寧開車送我到洛陽火車站的,下車的時候小寧從車後麵一排座位上掏出兩條中華的香煙遞給我說,這兩條煙一條給陳光,一條給他爸,你都給陳光他就知道怎麽做了,我收好小心翼翼地放進包裏。

隨著經濟的發展河南兩個最重要的城市之間聯係越來越緊密,每一兩個小時就有一趟列車往返於兩個城市之間所以我很順利地買上了半個小時的火車票,在小寧的再三叮囑下我背上簡單的行李進了車站即將離開洛陽奔向鄭州。

我於當天下午抵達鄭州火車站,當我背著一個電腦包一臉茫然地站在鄭州出站口的時候有一種浪跡天涯背包客的味道,雖然這個城市對於我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可是這次來感覺卻和以前大不一樣。

按著小寧那張紙條上的電話打過去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好,你是陳哥嗎?”

“我是陳光,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小周,寧凱軟件的!”

“哦,我知道了,我表妹給我說了這事兒,我現在還在新鄭有點事兒,你到站了嗎?要是你先到了就先等我一會兒,我半小時後到!”

我說好的,你先忙,然後掛斷電話我打了一個寒戰,還未入冬的天已經開始變冷了,凜冽的北風伴著塵沙吹在臉上有點生疼,我下意識地雙手互搓了幾下,幾個的哥走過來用地道的鄭州普通話不停地問:“往哪走兒,老師兒?”

我搖頭並不說話繼續巋然不動地站在寒風裏,幾個司機見我沒有要走的意思就去拉別的生意了。

半個小時後陳哥打過來電話說他到站了問我在哪裏,我環顧左右幾個司機以為我找車就跑上來熱切地問:“小兄弟兒,去哪裏啊?”

我搖頭表示不走,一個大媽指著一輛小三輪車對我說:“來,這位小兄弟去哪裏啊坐咱這車,便宜!”

我依舊搖頭,那大媽說來吧來吧,你看天這麽冷,你上來咱馬上走,伸出手正要拉我一輛北京現代停在我麵前,車門打開,一個挺帥氣酷似釋小龍的男孩微笑地對我說:“你是小周吧?”

我說是,陳哥擺手說那快上車吧,我就興奮地上了他的車,那大媽一臉失望的表情轉身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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