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帝都大門,藍陌憤憤甩開了李司白的手!
這就是他說的參加宴會?進去不到十分鍾,拉著自己毀了和另一個女人的婚約?
藍陌壓不住火氣,抬腿朝著李司白的小腿上狠踢了一腳:“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拉去當擋箭牌!說什麽參加宴會,戲弄我很好玩嗎?”
藍陌的這一腳很用力,可李司白就好像感覺不到疼一般,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一把將她抱起扔進了車裏。
“有什麽事回家說。”
“誰要跟你回家啊!我家是我家,你家是你家,別說的好像我們很熟一樣!”
一路上,李司白車開的飛快。
車子停進地下停車場,一路拉著藍陌來到自己家門前。
藍陌不斷掙脫著他:“你再這樣,別怪我對你動手!”
“別鬨。”
他緊抓著她的手腕,沒有半點要鬆手的意思。
“鬨?你覺得我在跟你鬨?”
他弄出這麽大件事,居然好意思說自己在跟他鬨?
“進去我慢慢向你解釋我和紀晚晴的關係。”
“你們倆之間的關係跟我有關係麽?”
她就差把我不高興,我有情緒了幾個字寫臉上了。
“有。”
手腕用力,一把將她拉了進去。
既然都這麽說了,那藍陌也不打算走了,甩掉鞋子,走進去,坐在沙發上,抖著腿一臉不耐煩的道:“解釋吧,我看你能解釋出什麽花樣。”
心裏卻想著,要是解釋不明白,姑奶奶今天弄死你。
李司白絲毫沒有因為她的情緒而影響到心情,先是倒了一杯水遞給她,而後才坐在了她身旁的位置。
別說,她還真是渴了,咕嚕咕嚕沒兩口就把杯中的水喝了個乾淨。
剛放下杯子,身子一輕就朝後倒了下去。
本想以大爺的姿態好好聽審,卻被李司白用力一拽,將她拽進了懷裏。
藍陌側坐在了他的右腿上,不滿的蹬了兩下小腿道:“你乾嘛?”
“我和紀晚晴其實不太熟。”
李司白開口解釋,藍陌並不買賬,冷冷哼了一聲。
騙鬼呢?
和自己的未婚妻不太熟,這是藍陌聽過最離譜的笑話。
李司白的一雙黑眸十分認真的看著他,聲音沉著冷靜:“紀晚晴和我的婚約是父輩定下來的,從小到大我和她也沒見過幾次麵,後來我家裏出了意外,我一直都在國外,回來以後也隻見過她一次。”
藍陌把玩著手指,一張小嘴撅的老高:“娃娃親唄?父輩定下來的婚約也是你能說毀就毀的?”
“我和她不可能的,我對她沒有任何感情。況且,我已經有你了,我隻要你一個女人就夠了。”
這句話從他這位帥到人神共憤的人嘴裏說出來,難免惹得人麵紅耳赤,心裏忍不住覺得發甜:“誰是你女人,不要亂講好不好……”
然而還沒甜多大一會,門外便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李司白!”
“你給我出來說清楚,我知道你在裏麵。不管什麽原因,你都沒有權利單方麵毀婚!”
這歇斯底裏的質問聲,是紀晚晴追上來了。
居然找上門來了?
“你未婚妻來了。”
藍陌的心情因紀晚晴的忽然到來,“刷”的一下又跌到了低穀。
剛剛才溢滿的糖盆子頃刻打翻。
“李司白!你出來!”
門外的紀晚晴依舊大聲呼喚敲門。
藍陌冷笑:“都找到你家來了,不是說不熟嗎?”
感覺到懷裏的人要起身,李司白環著她的手臂緊了緊,唇忽然貼近她的耳邊廝磨:“你在吃醋。”
他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耳廓上,感覺癢癢的。
“我還喝醬油呢!”
她嘴硬,怎會承認,逞能的伸長了脖子為自己狡辯。
“你這丫頭……”
“我怎麽了?我好著呢!”
還不等人家說完話,藍陌就將話給截了過來,憤憤的模樣,臉上密密麻麻寫著無數個不開心。
“咚咚咚。”
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大半夜的她這麽個敲法,不吵到鄰居才怪!”
看來藍陌可能是真的不記得這層樓隻有他們兩戶住戶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