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
藍陌靠在李司白的肩膀上,微張著小嘴喘著氣,絲毫不覺自己此刻正壓在一片惡心的嘔吐物上。
李司白臉色鐵青,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眉心。
身上的人兒渾然不覺,自己在李司白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呼呼睡了過去。
眼下的現實令李司白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動了動,欲起身清理掉這一身的汙穢。
可壓在身上的人兒卻緊緊的抱著他的腰不肯鬆手。
最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藍陌從自己的身上扯了下去。
隨手脫掉自己的上衣丟進了垃圾桶裏,對於嚴重潔癖的他來說,這件衣服已經沒有洗的必要。
垂眸又看了看躺在自己腿上的藍陌,無奈的伸出兩根手指彈了下她的小腦袋:“你是上帝派來折磨我的嗎?”
用溫水沾濕的毛巾擦乾淨了她的身體,從衣櫥裏找了件乾淨的睡裙給她換上,他保證自己是個正人君子,除了正常擦拭和換衣服,其餘的什麽也沒做。
除了……多看了兩眼她的身體?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懂不懂?
李司白的回答恐怕會是,他能忍住不吃她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許是今晚的酒度數太高,燒的藍陌這小家夥折騰了一晚上,又是要水,又是嚷嚷著難受的。
就這樣,李司白一眼未合,守在床邊照顧了藍陌一整夜。
“咳咳。”
靠在床邊剛閉上眼睛的李司白聞聲瞬間清醒,摸了摸藍陌的額頭,見不熱了,才放心的長呼出一口氣。
藍陌的睫毛輕顫了顫,頭像是被無數根針紮過一般疼的她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
看著守在旁邊的人,她一臉茫然的愣了愣,看了看四周確定了是自己家沒錯。
剛睡醒有些低啞的聲音問道:“你怎麽在這?”
看來她這是酒後失憶了,居然好意思問人家怎麽在這!
是誰大晚上打電話給李司白,讓人家過來接她回家的?
李司白一手攬著她的肩膀,一手將提前準備好的白開水喂進她嘴裏。
一杯水下肚,藍陌軟綿綿的身體很是疲憊就躺了回去。
“你以後要是再敢喝醉酒,我就把你丟在馬路上。”
“你敢!”
她手指著他,狐假虎威的嚇唬道。
胳膊剛伸出被子就覺出了不對勁,下意識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啊!”
這一聲尖叫驚天地泣鬼神。
李司白被震的用手指攉了攉耳朵,蹙眉道:“是我換的。”
藍陌當時就急了,指著他質問道:“你憑什麽給我換衣服,誰讓你隨便給我換衣服的?”
李司白黑漆漆的眸子暼了她一眼:“你吐的滿身都是,我不給你換衣服,難道要看著你臭烘烘的躺進被子裏嗎?”
藍陌皺了皺小眉頭,一臉懵的撓了撓頭,半信半疑的小聲嘀咕道:“我喝酒從來沒吐過啊……”
說完,帶著懷疑的目光審視著李司白:“你沒騙人?”
李司白惱火,狠狠掐了一把她水嫩的臉蛋:“真的啊。”
好心給她換了衣服,反倒還要被懷疑,他不生氣才怪!
“啊!你乾嘛不穿衣服啊?”
這八塊腹肌,人魚線的就這麽暴露在外,這誰受得了啊!
一大早就一驚一乍的,她也好意思問人家為什麽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