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讓我來目的就是這些話,我就先走了。”
李司白突然起身,克製著情緒清冷出聲,說完轉身就要走。
“站住!”
紀魏拍桌而起,怒斥道:“李司白,你不要不識好歹,我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嗬嗬……”
李司白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背對著紀魏嗤鼻一笑。
“天下烏鴉一般黑,貶斥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是怎麽得來的?”
“你閉嘴!”
紀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心慌意亂一層冷汗瞬間從額頭上滲了出來。
李司白冰冷的眼神盯著前方,眼底的寒氣近乎快要將整個餐廳吞噬:“你應該永遠記得,你所有的財富可都是踩著我爸的屍體得來的!”
“我叫你閉嘴!”
紀魏氣急,一手抓過桌上的高腳杯,憤怒的朝著李司白的腦袋砸了過去。
李司白毫無防備,被砸的頭暈目眩,酒杯碎裂,隻一瞬就劃破了好幾道口子,鮮血直流。
李司白伸手摸了下腦後流淌的血。
粘稠濕潤的觸感還有些燙人。
“以後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小心你的命!”
就算李司白沒有回頭去看,他也能想象的到,此刻紀魏的那張臉一定狠厲的可怕。
如同那夜大雨滂沱中,一臉血漬時一樣猙獰。
“你以為你真的能夠隻手遮天嗎?不過也是枚棋子而已。”
李司白清冷的唇線繃緊了幾分,臨走前扔下這樣一句話,眼底儘是不屑的嘲諷。
鮮紅的血滴滴落在白色的外套上,尤為醒目。
特地為晚餐去買來高級紅酒的紀晚晴剛走到門口就見李司白的身影從裏麵走了出來。
她興致勃勃的小跑上前,剛一開口就見一道血流從他的鬢角流淌到下頜,最後凝聚成珠滴落而下。
“司白……你……你流血了,你受傷了?”
紀晚晴大驚失色,想要查看李司白頭部的傷勢,卻在看到他外套上大片的鮮紅時,驚恐的捂住了嘴巴,連手都在顫抖。
“流了這麽多血!醫……醫院,必須趕快去醫院。”
她下意識的拉住李司白的胳膊往外走,可卻被李司白一把甩開:“紀晚晴,我警告你,從今以後離我遠一點!”
“司白,你別走!你告訴我,你頭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紀晚晴死死的抓著李司白的袖子不讓他走。
她整個人都很慌亂,這和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本以為會是一頓很歡樂的家庭晚餐,為什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去問你爸爸,不,你更應該問問他的曾經。”
後麵半句,李司白特意加重了語氣。
“司白!”
李司白大步離去,任憑紀晚晴再怎麽呼喚,也不見他停頓半步。
紀晚晴站在原地怔怔看著麵前的吉普車揚長而去,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這到底是怎麽了啊……”
韓毅霆打開家門,見李司白滿頭是血的模樣他整個人都懵了:“你這怎麽弄的?和人打架了?”
自己剛問完又使勁搖了搖頭:“不可能啊,就你這身手,誰能傷的了你!”
李司白進門,將滿是血的外套脫在門口,晃了晃有些發暈的頭對韓毅霆道:“先幫我處理傷口。”
“你等我一下,我去取藥箱,馬上就來!”
當韓毅霆拿著藥箱折回來的時候,李司白正在用溫濕的毛巾擦拭臉上的血漬。
這一路上的時間過長,導致傷口處已經輕微結痂,韓毅霆先是幫他清理傷口處的血漬,然後消毒上藥,就當要纏紗布的時候被李司白擋了回去:“簡單處理一下就行,不用這麽誇張。”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這傷口足足有一根小手指那麽大麵積,三五道口子你說不用包紮,開什麽玩笑!”
韓毅霆手比劃著傷口程度,然後扯開紗布強製性的在李司白頭上繞了了兩圈。
“別亂動!”
李司白吃痛眉頭抖了一抖:“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