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十月,g國的天依舊格外燥熱。
寧安的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阿蘭娜今天過來看望她,也是為了提醒她。
“你的身體已經全好了,任務的事考慮怎麽樣了?”
阿蘭娜語氣平淡,卻聽的寧安背脊發涼。
她縮著脖子蜷縮在病床上,這些日子她自己一個人待在孤零零的病房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精神看起來都已經有些崩潰了。
阿蘭娜的話更是直接擊碎了她最後一根神智。
瘋了一樣掀開被子跪在地上,抓著阿蘭娜的衣角祈求道:“媽,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我真的不想委身於那樣的老男……”
“啪!”
話還沒說完,就被阿蘭娜重重甩了一巴掌。
整張臉火辣辣的疼,寧安有些被嚇到了。
“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禍從口出,你竟敢這樣口無遮攔,不要命了嗎?你以為自己是什麽身份,能在這裏活著的人都要付出一些,我生下你這副好皮囊,你怎麽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利用。你真的甘願永遠這樣活著嗎,你不想嚐嚐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滋味嗎?”
阿蘭娜一直誘導著她,身為母親她必須這樣做,不然等待寧安的就會是生不如死。
她們這種生活在食物鏈最低端的人,如果不能想方設法的握住一些權利,那就會受儘欺淩,死的很慘。
在天狼集團,憑她們的身份,唯一能夠搭上線的就是十二生肖,剛好鼠老大有意於她,這麽好的機會擺在眼前,為什麽不緊緊抓住?
“媽媽都是為了你好,寧安,你該懂事了。”
寧安眼皮動了動,心裏犯苦,忽然瘋癲大笑道:“憑什麽?這就是我的命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記憶湧如潮水,她躺在病床上的每一天都會想起過去五年和李司白的朝夕相處,哪怕他隻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對她來說也是最美好的時光。
她已經曆過那樣美好的過往,又怎會情願做一個令人惡心的榻下寵,何況還是那樣一個賊眉鼠眼的老男人。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她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下場。
如果不是她搶走了李司白,李司白現在依舊會是她的男人,隻屬於她寧安一個人!
“你隻有最後一天時間了,過了今晚,媽媽再也幫不了你了。”
阿蘭娜撫摸了兩下寧安的頭,她必須得走了。
探視時間隻有十分鍾,晚了是要挨罰的。
這是天狼集團的規矩,任何人都必須要遵守。
在這裏,每個人都身不由己,卻為了爭奪那至高無上的權利而隱忍。
因為隻有熬出頭的人才有資格談條件。
阿蘭娜走了,寧安跪在地上打了個晃,哭的頭眼發暈。
她以為,至少媽媽可以一直保護她。
她錯了,在這個人吃人的地方,誰也護不住誰。
眼下,能救自己的人,隻有她自己!
“鼠老大麽,我寧死也不願!”
寧安捧起桌上的一麵鏡子,照著自己沒什麽血色卻很清秀臉龐。
她的容貌屬於中上等,隻要稍微打扮一下,就會顯得風姿綽約。
如果隻剩這一條路能選,至少也要選個自己能夠看得上眼的!
隔天一早,寧安讓護士帶給阿蘭娜一句話,讓她為自己準備一套好看的衣服,再準備一些化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