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門縫看到祁墨深轉身,紀晚晴下意識低下頭,害怕被他發現自己眼中那些情緒。
“怎麽站在那偷看不出來?”
果然被發現了!
門裏麵紀晚晴依舊低著頭,回答不出。
是害怕見到李司白嗎,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嗎?
不知為何忽然覺得鼻尖發酸,她被迫昂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已不再是從前那個紀晚晴,她早已和李司白沒有任何關係,這眼淚不該為他而流。
“想哭就哭吧。”
還是沒能瞞過警官的耳朵。
這話一出,紀晚晴再也忍不住了,眼淚順著眼角劈裏啪啦的往下掉,抽噎著說:“我已經對他沒有任何幻想了,隻是再見麵情緒有些亂,我控製不住我自己,明明不應該這樣的……”
她一邊哭一邊說,鼻音很重。
祁墨深打開門,裏麵的人已經哭的梨花帶雨,像個淚人。
他將她摟在懷裏,怎會不懂她此刻感受。
突然見到了那個心裏不敢見的人,她如此,他亦如此。
哭了一會,見祁墨深不說話,紀晚晴不安分的動了動:“生氣了?”
“沒有。”
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自己。
所有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有些回憶,已經成為了過去,既然是過去,就代表著再也回不去了。
有些事,隻能存在某些人的腦海裏,變成記憶。
身體緊繃了將近兩個小時,他忽然吐出一口氣,舒緩了許多。
“來,我跟你說個案子。”
有些事想不通就不要再想了,這句話適用於紀晚晴更適用於祁墨深自己。
他陡然將話題切入到工作之中,不再提及二人的心事。
過去的隻能讓它過去……
聽了祁墨的的講述,紀晚晴整個人都不好了,什麽買賣奴隸,販賣器官,而且還是大規模有一定勢力組織的?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人做這種事?
又不是封建的舊社會,誰還買奴隸?
難道不是雇傭關係嗎?為什麽現在的人還會有賣身契?
又聽了一遍祁墨深的解釋,紀晚晴還是很難相信。
她此刻的反應,和方才祁墨深的狀態幾乎是如出一轍,正常人聽到這種事,第一反應都會覺得很假,或者很不真實。
但事實就是如此,而且接下來他們還會涉及到這個案件當中!
紀晚晴頻頻點頭道:“我現在就著手準備,明天一早就去通知公司。”
“我回警局擬一份函,明天你帶過去。”
“好!”
紀晚晴的臉上早已不見淚痕,祁墨深走後她便開始整理桌上的文件,將所有思緒都投入進紙張當中。
對比從前,她的確有很大的變化,不再有半分嬌縱任性大小姐的影子。
現在的她,隻是紀晚晴,一名普通的新聞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