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被這樣一拽,整個人趴到了陳肆懷裡,為避免坐到他身上,隻能一隻手勉強撐著沙發,另一隻手撐在他肩膀。</P>
她半跪在沙發上,試圖撐起身體。</P>
偏偏陳肆好不知收斂,長臂牢牢箍著她的肩背,另隻手扣著她的腰肢,越纏越緊。</P>
粗重的喘息就在耳邊,燙的她渾身都起了層密密的雞皮疙瘩,她根本沒辦法使勁,隻能用力捶他的肩:“陳肆!陳肆!”</P>
“宋昭!”</P>
陳肆突然開口,沉啞的嗓音正對著宋昭耳朵,刺得她一激靈,整個身體都軟了一半。</P>
艸!再讓他喝酒她是狗!</P>
這醉鬼,好似撐不起腦袋似的,整個腦袋埋在她肩上,仿佛有滾燙的柔軟,貼在她側頸細膩的肌膚上。</P>
陳肆一下子喘的更厲害了,貼著她咬牙質問:“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P>
“為什麼……”</P>
宋昭儘量偏著頭躲,一邊用力推他的肩,渾身激出了一層薄薄的熱汗。</P>
終於分開了一點距離,她臉色沉了沉,用力一巴掌扇陳肆臉上,冷冷道:“陳肆!給我醒醒!”</P>
“對你好還有錯了?”</P>
陳肆懶洋洋掀了她一眼,舌尖抵了抵腮,冷哼,在夢裡,打人還這麼疼。</P>
心裡那股子報複欲越發的強烈。</P>
雙臂驀地收緊,比剛才纏的更緊了,他貼在宋朝的耳邊,含糊不清地低聲:“我從來不過生日……”</P>
宋昭一愣,不由思索,難道今天這場生日party,還真好心辦壞事了?</P>
陳肆喘了口氣,似乎是低低地冷笑了聲,帶著一點鼻音輕輕問:“你知道為什麼嗎?”</P>
他醉酒的嗓音聲音,沉啞低磁,像夜晚的海浪拍打在岸邊的礁石。</P>
卻又似乎,帶著點兒微不可查的嘲諷。</P>
宋昭不由自主地低聲:“為什麼?”</P>
之前,讓張瑞查關於陳肆的資料,隻查了他在學校的表現,至於他身後的家庭,過往的經曆,她下意識地,不想去了解。</P>
在他卷入這場帶著血淚的恩怨中的時候起,不管他如何,在她心裡,他就隻是老宋在外麵的私生子,是她的弟弟。</P>
隻能是!</P>
可此時,聽著少年低啞控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卻又隻能隱忍。</P>
她死水般沉暗的心底,憑空就,滋長出一絲想要了解他的衝動。</P>
如荒無人煙的焦土,從天降下一顆種子,隻等甘霖雨露,便會瘋狂地生根發芽。</P>
“因為……”陳肆開了開口,卻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嚨,遲遲說不出個所以然:“因為……”</P>
急得得宋昭那點衝動都被澆滅了,冷冷道:“不說就撒手,趕緊去睡覺!”</P>
一直保持著這個高難度姿勢,她實在撐不住,乾脆一屁股坐他腿上。</P>
反正都是弟弟,坐一下也沒什麼吧。</P>
下一刻,宋昭突然感覺到,脖頸一片溫熱的濕潤,一愣,連忙托起陳肆的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