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後手握緊了椅子的扶手,一動不動。
燕帝看著劉太後的側顏:“燕國需要新鮮的血液,朝中需要年輕人,容陽的那些舊部朕也會好好安頓,如果我們一直這樣鬥下去,遲早有一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劉太後心頭一顫,紅著雙眼回頭看燕帝:“我沒想要你死,你不準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她可以去死,但她不能看著她的孩子有事。
“母後,難道有錯嗎,父皇為何會走到今日,是因為他容不下蕭家人,處處算計朝中忠良,忠言逆耳。”
“他為何要煉長生不死藥,因為權勢迷眼,他不想放權,太子又為何會落到死無全屍的地步,是他想上位奪權。”
“曆史驚人相似,你看,又有誰能全身而退,最後受傷的還是我們,我知道母後不放心我,在你眼裡,我還是孩子。”
“你怕蕭家的人抓著權勢,我成為他們的傀儡,燕國皇室與蕭家家是相互相成,它是利劍,你不能光想朝堂之事。”
“你看看燕國的疆土,是他們站在最前線拚下來的,死在戰場上的蕭家軍屍骨也能堆成山,這不是你教的嗎,做人要感恩,為什麼現在母後全忘了。”
燕帝起身,走到了劉太後麵前。
劉太後喉嚨哽澀的厲害,說道:“哀家沒想要傷害皇帝。”
“你怕我對劉家人趕儘殺絕?”燕帝反問:“他們若無過,朕為何要對他們趕儘殺絕,你又怕朕,隻重用外人,不能給劉家一官半職,可是母後,朝中職務不養酒囊飯袋啊,他們可以走正途去謀官職,朕一視同仁,絕不會刻意打壓劉家人。”
劉太後看了看他。
她一心抓著權,也的確是擔心蕭家獨大,慢慢架空新帝。
她想再看幾年,在朝中多養養自己的人,能夠與蕭家顧家抗衡,朝堂上最忌諱一家獨大。
現在聽到燕帝的話,她覺得燕帝真的懂事了很多。
她伸手拉住了燕帝的手:“哀家可以放下手中兵權,但是你要答應哀家三件事情,留下紀護衛,從劉家再選一名女子入宮,生下皇室子嗣。”
她從自己的尾指拿出鐵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