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二桃殺三士(1 / 1)







"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儘管開口。"喬紅波倚靠在椅子靠背上,翹起了二郎腿,"加入滕氏,我暫時沒有這個想法。"滕穎早已經料到,會是這種結局的。她沉默了幾秒,扭頭對滕雲說道,"哥,你幫我下去買包煙吧。"滕雲聞聽此言,立刻明白,她是想跟李玉橋單獨聊呢。於是,滕雲站起身來,"行。"看著他關上了房門,滕穎直接開口道,"我按照你的辦法,將虛假賬目的事情,調查了一下,是我二叔做的。""我總不能親手,把我二叔送進警察局吧"喬紅波挑了挑眉毛,"把他的股份變現,讓他離開滕氏。""我沒有那個能力。"滕穎講完這句話,垂頭喪氣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滕氏目前的處境,已經岌岌可危了,正常運轉都快成問題了。哪裡有錢給二叔變現呢。"那就,讓他離開董事會。"喬紅波說道。其實,他想說,你二叔做假賬的時候,他怎麼沒有想過,你們彼此間的親情關係像滕穎這種心慈手軟的女人,如何能夠掌控這麼大一家公司呢"還有沒有彆的辦法"滕穎再次問道。"分家。"喬紅波雙手一攤,"死死抓住,你認為自己手裡的優勢牌,大家一拍兩散,生死各有天命。"分家,確實是個好辦法!滕穎眼睛瞪得大大的,以目前來看,滕氏主要營收分四塊,自己隻要抓緊商貿城這一塊,就足夠了。可是商貿城這一塊是肥肉,其他三塊加一起都比不上這邊的利潤。二叔和三叔能同意滕穎起身,坐到喬紅波的旁邊,把滕氏目前的處境說了一遍,"我想拿到商貿城,該怎麼辦""農場,酒店和商貿公司都不賺錢。"喬紅波拿起兩雙筷子,並攏到了一起,然後一起丟在桌子上。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撥動著一根,"農場不要,農業本來就不賺錢。""商貿公司和酒店,是你的。"喬紅波平靜地說道,"農場和商貿城讓他們兩個爭。"滕穎臉上,閃過一抹詫異,"酒店需要重新裝修,得花不少錢呢。""商貿公司的業務,隻夠給員工們開工資,你這……。""二桃殺三士。"喬紅波挑了挑眉毛,"你聽過這個故事嗎"滕穎茫然地搖了搖頭。她是理科生,並且對曆史從來不感興趣。"借用商貿城來分化瓦解你二叔和三叔。"喬紅波挑了挑眉毛,然後將頭往前湊了湊,"至於,你想不想讓他們死,主動權在你,至於他們讓不讓對方死,那就看他們的眼中,還有沒有親情可言了。"聽著他雲山霧罩的話,滕穎好半天才轉過彎來。她傻傻地盯著桌子上的菜,咕咚咽了一口口水。這個李玉橋,太狠了。二叔和三叔一直同進同退,自己把商貿城讓出去,他們兩個一定會鬥個你死我活。自己再把他們兩個,乾的那些齷齪事兒,告訴給他們彼此……。滕穎眉頭緊蹙,"這也太損了吧""我損"喬紅波指著自己的鼻子,滿臉無辜地一攤雙手,"好家夥,你二叔和破的,這關我什麼事兒""如果他們的心中,還真有你所謂的親情,就不應該乾那些齷齪事!""你給他們下套,有本事他們彆鑽呀"講到這裡,喬紅波站起身來,忍不住冷哼一聲,"到最後,我反倒成了小人,真是可笑之至!"說完,他揚長而去。然而剛剛走到門口,胳膊忽然被抓住了。"乾嘛"喬紅波不耐煩地轉過頭來。"李哥,我該怎麼感謝你"滕穎盯著喬紅波那張英俊的臉龐,忽然她臉色一紅,立刻將目光轉向了一旁。實話說,喬紅波從來沒有想過,如何讓滕穎感謝自己。他隻是路見不平,出手相助了一下而已。在成年人的世界裡,確實是煙換煙,茶換茶的年代。但是,喬紅波幫滕穎,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換取什麼好處,他隻是覺得,一個處於弱勢且善良女人,不應該任人欺辱。"真想感謝我"喬紅波笑眯眯地看著她。"嗯,隻要你提出來,我能辦得到,就一定,一定……。"滕穎說著,低下了頭。讀書的時候,她將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學業中,沒有談過戀愛。等畢業了之後,父親得了重病,滕穎一邊學習企業管理,掌握公司的運營內容,一邊照顧生病的父親,就更沒有時間談私人感情問題了。喬紅波是第一個,給她安全感的男人,並且這個男人長得還挺帥……。"可不可以,跟我交個朋友"喬紅波說道。聞聽此言,滕穎的臉色更紅了,她瞟了他一眼,隻感覺自己的喉嚨裡,宛如塞了一團棉花,想說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喬紅波知道,這丫頭一定是誤會了,於是說道,"跟我做朋友,你會吃虧的哦。""我以後來省城,吃住的問題你包了,反正你家也有酒店。"說完,他揚長而去。滕穎的表情,頓時僵在了自己的臉上。看來自己,終究不是他的菜呀!喬紅波離開了酒店,來到樓下的時候,看到滕雲正在焦急地原地轉圈。"怎麼這是"喬紅波湊上前去,疑惑地問道。"剛剛桃花打電話來,說有人去我的店裡鬨事兒。"滕雲的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喬紅波雙手插兜,滿臉不解地問道,"你滕家人,在老城區不是挺牛逼的嗎,打電話搖人呀。""我叔不接電話。"滕雲欲哭無淚地說道,"兄弟,幫幫我吧。"騰子生跟滕雲兩個的關係,其實並不近。滕雲的父親,跟騰子生是一個曾祖的孫子,他跟滕家那兄弟八個,以及那十八個子侄,根本就攀不上。他逢年過節孝敬騰子生,但是對騰子生的那些兄弟們,可沒有花過錢。所以,那些人也不管他的破事兒。否則,他也不會僅僅開一個洗頭房勉強度日,也不會打滕穎的主意了。"我可沒空。"喬紅波想都沒有想,直接擺了擺手。老城區的事兒,自己躲還躲不清呢,怎麼敢往上麵湊"兄弟,我求你了。"滕雲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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