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徐輝嗬嗬笑道,示意韓度起來。

"謝大人寬宏。"韓度看不出來徐輝究竟有沒有在意他未去拜訪的事,不過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夠走一步看一步。

徐輝見韓度臉上神情緊繃,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便寬慰道:"你不用多想,老夫本來就喜好清淨,早就厭煩了那些上門打擾的人,你沒來老夫反而是落得清淨。"

"終究是下官失了禮數。"韓度低頭再次歉意的向徐尚書說道。

見徐輝揮揮手,真的沒有在意這些,韓度才開口問道:"不知大人今日前來,有何吩咐"

徐輝笑容不減,看著下首的韓度,凝視了很長時間也不說話。

等到韓度都開始失去耐心,試探著問,"大人"

徐輝這才把目光從韓度身上收了回來,隨意道:"哪裡有什麼吩咐,老夫今天就是想要隨處走走,恰巧到了你這裡罷了。鈔紙局你經營的很好,老夫很放心,隻是往後恐怕來這裡的時候不多了。"

隨處走走這話說的真是輕描淡寫,但是哪裡有隨處走走,就走到城外來的要知道,從戶部到這裡可是有著小十裡的路程,閒逛也不是這個閒法。

還恰巧來到這裡雖說無巧不成書,但這也太巧了一點。巧到韓度一眼就看出來尚書大人今天是專程來他這裡的,但是既然來了,尚書大人找他的原因,偏偏又沒有說。

這其中的緣故,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韓度一時半會,也想不清楚這裡麵究竟有什麼關節。

"好了,既然人見到了,老夫還有事務要忙,就回去了。"徐輝起身就要走出去。

見尚書大人剛來就要走,韓度自然是一再的挽留。

卻被徐輝揮手給止住,站在門口環視鈔紙局一圈,"不錯,有股子朝氣,隻是可惜往後再想看,恐怕就難了。"

"怎麼會隻要大人想,隨時都可以來。"韓度不明白尚書大人為什麼要說些奇怪的話,連忙誠惶誠恐的道。

"隨時嗎"徐輝搖搖頭,不再說話,直接上了轎子離開。

韓度看著尚書大人離去的轎子,眉頭緊皺。

熊蒔詫異的問道,"大人,尚書大人這是何意"

"本官也不知道。"韓度搖搖頭。

韓度的確是不明白尚書大人意思,但是他覺得尚書大人今天的舉止,必有深意。隻是因為自己得到的信息太少,他一時想不明白罷了。

晚上韓度回到家中,一家人齊聚在圓桌上吃飯。

一家人自從有了牢獄之災的共同經曆,相互之間的親情更加濃厚許多。

韓德邊吃邊看了連吃飯都神不守舍的韓度幾眼,沒有說話。

等到大家都吃完飯,廚娘將碗筷撤下去之後,韓德才端著茶杯叫住了就要離開的韓度,"度兒你留一些,老夫有事和你說。"

本來準備離開的韓度聞言,停下了腳步。

劉氏看了老爺一眼,揮手招呼著韓景雲和韓曙離開。

韓德示意韓度和他到書房談。

韓度來到書房,在老爹身邊坐下,疑惑的問道:"爹,有什麼事嗎"

韓德喝了口茶,看著韓度嘿笑一聲,搖著頭說:"老夫沒事,但你有事......剛才吃飯的時候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怎麼有什麼難處嗎"

原來是這個。

韓度低頭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理不到頭緒的事情,或許告訴老爹他能幫自己找出頭緒。畢竟自己老爹曾經也是戶部侍郎,在官場混跡了多年的他,對於這些自己看不清楚的事情,或許他便能看清楚。

於是韓度便將今天徐尚書來鈔紙局的事情和老爹說了一遍,"爹,我總感覺徐尚書是話裡有話,意有所指,但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說完,靜靜的等著老爹給他解惑。

老爹嘿笑一聲,抿了一口茶水,才慢條斯理的開口,"意有所指是肯定的,但是個中緣由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看向韓度的眼神裡,蘊含著某種期待。

我該知道什麼

為什麼老爹和徐輝一樣,就說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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