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帶著手下從四麵八方包圍了對麵房子。
幾十支弩對準了屋頂上的三名黑衣人,三名黑衣人沒有選擇,隻得乖乖下來。
為首黑衣人上前行禮道:“各位大理寺的兄弟,我們是禦史台的,奉命監視這戶人家。”
說完他取出腰牌給李鄴鑒定。
這時,李鄴已經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一個閉門造車的錯誤,甚至連現場都沒有去過,完全憑臆想來斷定這個劉武通是否被收買或者沒有被收買,卻忽略了另一個最起碼的常識。
這個劉武通是武士首領,他就算沒有被收買,但他也一定是知情者,隻是安慰妻子他才說會被頂罪,但真相絕不是這個原因。
連鄭昂都知道用他們家人為誘餌,把劉武通釣出來,自己卻要一走了之,豈不是愚蠢之極。
想到這,李鄴對三名監視者厲聲道:“這裡已經被大理寺接管,請你們立刻離開!”
對方人多勢眾,三名監視者不敢不從,隻得灰溜溜走了。
李鄴隨即問楊順道:“房間裡還有一人,是誰?”
“是劉大哥的母親,體弱多病。”
李鄴點點頭,對楊順道:“你回去告訴劉武通的妻子,他丈夫可能知道了什麼秘密,今晚一定會有人將他們全家滅口,讓她立刻收拾東西跟我離開,我會保護他們的安全。”
李鄴又取出一張紙條,是他們客棧的地址,交給楊順道:“把這個地址交給她,讓她藏在她丈夫找得到的地方。
“讓他們現在就走嗎?”
李鄴點點頭,“我在這裡等他們!”
楊順接過紙條跑去,李鄴又讓手下去雇一輛馬車。
一刻鐘後,劉玄通的妻子牽著兒子出來了,手中拎著幾個布包,楊順背著一個老人跟在後麵。
一家人上了馬車,眾人騎馬護衛著馬車離開了崇仁坊。
下午時分,彭海鹽帶著手下回來了。
彭海鹽將一碗涼茶一飲而儘,他渴壞了。
“那邊什麼情況?”李鄴問道。
彭海鹽歎口氣道:“都督,恐怕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背景還要深!”
“這話怎麼說?”
“我認出了那個刺客,他是個日本人。”
李鄴愣住了,難道這件刺殺案還和日本有關係?
“你繼續說!”
“刺客叫做曾弘二,是一個雜耍藝人,在長安至少呆了二十年,他會兩個絕活,一個是執鼎,他身材如九歲小兒,卻能單手舉起一百五十斤重的鼎,其次他也表演飛刀,三年前他表演飛刀失手射殺了女同伴,他後來承認是故意射殺同伴,被判流放三千裡,然後就再也沒有消息,因為這個案子是我在京兆府時負責的,我一眼就認出了他。”
李鄴沉思一下道:“會不會因為他是個奇人,才被收羅走,和他是不是日本人沒關係!”
彭海鹽點點頭,“卑職也是這樣認為,他並沒有服刑,而是被人收羅走了。”
李鄴精神振奮道:“這是個線索啊!隻要查到他被誰收羅走了,真凶就出現了。”
“都督說得對,這確實是一個線索,另外,關於武士首領劉武通,現在所有人都在找他。”
“為什麼?”李鄴問道。
彭海鹽苦笑道:“刑部侍郎房琯也認定刺客自儘蹊蹺,按住他頭部的人做了手腳,聯合調查組都一致認為,劉武通是內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