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王昌齡道:“殿下最後和朝廷達成一個協議,保證我們的穩定供應。”
李鄴苦笑道:“我就怕朝廷發現軍事價值,要分我一杯羹。”
王昌齡遲疑一下道:“殿下,有一句話卑職早就想說了,如果我們接手了蕭關的防禦,那麼延州那邊就不會有任何風波。”
李鄴緩緩點頭,“這個建議不錯!”
長安,當值執政事筆裴冕匆匆來到右相韋見素官房。
“韋相國可在?”
韋見素笑眯眯道:“老裴怎麼來了?”
“有件事我感覺有點詭異,我想和你商議一下。”
“外麵冷,快進來坐!”
裴冕走進房間,把一本奏折遞給韋見素,“你看看這個!”
他在火盆前坐下,搓手烤火。
韋見素翻看奏折看了看,是延州刺史周致芳的上奏,還是說李鄴控製延州石炭油之事。
“我記得他上過一本折子啊,同一件事吧!”
“幾個月前他是上過一本奏折,內容差不多,但那時他沒有提到關隴軍隊在延州駐軍的情況,這本奏折就專門說這件事,有一千二百名河隴士兵駐守延州,看守石炭油,軍隊駐州,韋相國,這可是很嚴重的事情,朝廷居然不知道。”
韋見素半晌道:“性質還是和軍隊駐州不一樣,軍隊駐州是指控製了一個州的軍政財稅,他這個隻是派軍隊保護石炭油。”
裴冕哼了一聲道:“誰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企圖?”
韋見素笑了笑,“這樣吧!我們派人去延州現場了解一下,說實話,我對這個石炭油蠻好奇的,李鄴居然派一千二百士兵看守它,到底有什麼用?”
除夕之夜,李鄴一家和往年一樣祭祀先祖,今年多了三個人,一個母親裴三娘在,一個是三歲的長女星沙,還有一個便是獨孤太微。
不過獨孤太微不是李家的人,她是客人,她幫忙臨時客串了司儀。
祭祀完,李鄴回房洗個熱水腳,獨孤新月蹲下給他擦腳道:“啟明好不容易做了太子偏妃,這下又成寡婦了,我聽太微說,她和皇後關係很好,我有點擔心。”
李鄴一怔,“太微怎麼知道?”
“啟明自己說的唄!年初的時候,啟明回娘家探親,和太微住在一起,你知道啟明有個不好習慣,喜歡炫耀,她給太微炫耀自己和皇後怎麼關係好,甚至都不用稟報,可以直接進張皇後房間。”
李鄴眉頭皺成一團,他想到了祭奠太子時啟明的表現,她分明是偷聽了自己和太子妃沈珍珠的談話,她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張皇後?
想到這,李鄴對妻子道:“張皇後不是善類,也是心狠手辣那種女人,她恐怕是利用啟明,我覺得啟明有點傻,這件事我最好給三叔打個招呼,讓他關注一下,孤獨家族彆栽在啟明身上。”
新月一驚,“會嗎?”
李鄴點點頭,“張皇後實際上是和閹黨勾結在一起了,獨孤家族的財富一直讓很多人眼紅,包括閹黨,如果啟明被張皇後利用,捅出什麼把柄來,閹黨就會對獨孤家族下手,相信我,我能感覺到的事情,一定不是杞人憂天!”
新月連忙道:“我相信夫君,明天就煩請夫君給三叔發鷹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