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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鄴也知道父親是宰相,刺殺宰相,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情,後果嚴重,安全倒不用很擔心。
“兄長有聯係嗎?”李鄴又問道。
“我差不多一年多沒他的消息了,我隻知道他出任平州刺史,還是裴遵慶告訴我的。”
李鄴眉頭一皺,“平州刺史?平州可不是安全之地,那裡很危險,非常容易出事。”
“他背後是盧家,應該會好一點吧!”
李岱語氣十分冷淡道:“我有了孫子,他怎麼樣,其實我並不關心了。”
李岱對兒子李淮積怨太久太深,哪怕中間有個小插曲,但都改變不了父子二人關係破裂的事實,他現在把心思都放在孫子身上,對兒子已經完全放棄了。
張立今天如願以償,被封為刑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參知政事,如願以償成為了大唐相國。
晚上,一批批官員上門慶賀,送走最後一批客人後,張立已經累得筋疲力儘,連話都說不出來。
儘管累得夠嗆,但張立依舊很興奮,他讓侍女送一點酒菜去書房,他獨自在書房自斟自飲。
這時,長子張上元出現在門口,“父親有時間嗎?”
“進來吧!”
張立招招手,把兒子叫進來,指著對麵道:“坐下,陪爹爹喝一杯。”
長子為人寬厚、心地善良,張立很喜歡兒子的人品,但他也知道,這樣的性格在官場內很難混,所以他不讓長子涉足官場,讓他負責經營家族產業。
相反,次子張清明卻精明狡猾,很像自己,張立便讓次子進了官場,目前在少府寺出任太倉署署令。
張上元坐下,給父親滿上一杯酒,“有件事,孩兒要向父親彙報一下。”
“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情,改天再說,爹爹今天暫時沒有心思過問生意。”
“爹爹,可能和齊王有關。”
張立一怔,放下酒杯道:“發生了什麼事?”
“下午,獨孤明請孩兒喝茶。”
“獨孤明?”
張立眼睛眯起一條縫,獨孤明可是齊王李鄴在朝中的傳話人。
“你和獨孤明熟悉嗎?”
張上元搖搖頭,“最多認識而已,從沒有單獨打過交道,他今天是通過喬掌櫃邀我出去喝茶。”
“老喬?”
“是他,他的堂弟是獨孤的手下管事。”
張立問道:“他邀你喝茶,和齊王又有什麼關係?”
“他明確告訴我,是齊王打算請我喝茶,但齊王不方便出頭,讓他來做代表。”
“他明著說的?”
“對!一坐下便開門見山告訴我。”
張立倒吸一口冷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李鄴這是什麼意思?在拉攏自己。
張立當然明白,自己兒子無足輕重,他不會請自己兒子,這是李鄴在對自己表態。
他又想起昨天下午李鄴說請自己喝酒,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
張立望著忠厚老實的長子,他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讓長子去燒齊王的香,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不過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這種重大決定他還需要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