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獨院還有不少好處,一是不會被人來人往的士子們關注,一旦聊起來,他會露陷,其次夥計不會直接推門進房換水,有個院子作為緩衝,夥計會在院子裡喊一聲。
桌子上放著這幾天收集來的各種情報,韓再瑜沉聲對兩名手下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平時我們遇不到李鄴,他住在宮內,從宮內直接來官房,回去也直接回去,路上刺殺機會沒有,那我們隻有兩個機會,要麼等他外出巡視,要麼潛入皇宮。”
一名手下道:“大哥,他外出巡視我們也不知道啊!”
“問題就在這裡,我們對他的外出行蹤一無所知,那麼我們隻有一個辦法,潛入皇宮,等他回宮時,在半路刺殺。”
說到這裡,韓在瑜又搖搖頭,顯然他也認為這個想法不太現實。
“大哥,辦法不行?”
“辦法是不錯,但皇宮內的防禦我們一無所知,所以我們第一步不是考慮刺殺,而是要研究皇宮,把皇宮研究透了,我們的辦法就有了。”
正說著,外麵傳來一陣喧嘩聲,似乎有無數人上樓了,嚇得三人連忙把桌上資料扔進火盆內,幾頁紙迅速燃燒起來。
這時有人敲院門,“韓公子,快開門!”
是夥計的聲音,手下出去開了門,隻見夥計帶著一群軍士,為首軍士走了進來道:“我們是內衛,例行檢查,請屋裡人都出來,錢袋放在身上,其他物品我們都要檢查。”
韓再瑜走出來問道:“住客棧的士子都要檢查?”
“倒不是!齊王周圍的客棧和租戶,我們必須檢查,如果怕麻煩,可以去遠離齊王宮的坊居住。”
韓再瑜心中暗罵,查得這麼嚴,也幸虧他經驗豐富,所有信件都不攜帶。
他讓手下把錢袋子搬出來,十幾名士兵進屋去搜查,為首內衛校尉打量他一下問道:“公子從哪裡來?”
“河北滄州!”韓再瑜就是河北滄州人。
“朱泚的地盤?”
韓再瑜搖搖頭,“現在被田承嗣占領了。”
“來長安是參加科舉?”
“正是!不過也順便來遊玩,要不然我來這麼早也沒有意思。”
校尉看了看他的路引,是河間縣衙開出來的身份證明,‘茲有我縣士子韓鬆來長安參加科舉,望接待!’
校尉把路引還給他,又看了一眼他的手,“公子是練武之人?”
韓再瑜淡淡道:“河北世家文武皆修,將軍連這都不知道?”
“我倒沒聽說!”
這時,搜查士兵出來,拿出來幾張弓,“校尉,發現了這個!”
韓再瑜連忙道:“弓不是弩,應該允許民間攜帶吧!”
“允許倒是允許,但你這把竟然是騎弓,上戰場的弓,怎麼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