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承澤像是在奔跑著躲避什麼,著急掛了電話。
夏沫染覺得韓承澤莫名其妙,可卻也莫名心慌。
韓承澤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
顧銘修給夏沫染下了一碗麵條,是西紅柿雞蛋麵。
顧銘修知道夏沫染愛吃。
夏沫染光著腳丫走出臥室,有些心不在焉。
顧銘修很無奈的把人抱起來,放在沙發上。“不穿鞋到處跑這個什麼時候養成的壞習慣?”
夏沫染抱住顧銘修,笑了笑。“我小時候就喜歡光腳到處跑啊,你忘了嗎?”
顧銘修捏了捏夏沫染的臉頰。“你還很自豪?”
“光腳……有種很自由的錯覺,好像無拘無束。”夏沫染小聲說著。
顧銘修沒說話,隻是拿來拖鞋給她穿上。“所以小時候是誰經常肚子疼?”
夏沫染不說話。
顧銘修歎了口氣,他總也拿她沒有辦法。
小時候,夏沫染確實喜歡光腳丫滿地跑,腳丫上臟兮兮的。
幾次夏沫染從夏爺爺家的院牆鑽過來,小腳丫子都黑漆漆的。
顧銘修從小就愛乾淨,有潔癖,可這個心理疾病很雙標,唯獨對夏沫染,從來都沒有嫌棄過,隻有無奈。
他總是去洗乾淨毛巾,給她擦腳丫,給她穿鞋。
而夏沫染,從小就被顧銘修慣壞了。
她就坐在椅子上,晃著腳丫,吃著好吃的,習慣了顧銘修對她的好。
可偏偏,越長大,越任性。
很長一段時間,夏沫染都傷透了顧銘修的心。
“銘修……”夏沫染抱著顧銘修,聲音有些低沉。“剛才,韓承澤給我打電話了,他肯定是知道我們回國了?”
顧銘修的臉色一沉,一聽到韓承澤的名字,瞬間後背緊繃。
“他還有臉給你打電話?”顧銘修聲音低沉。
“他很奇怪,他說讓你最近一定要多注意公司的情況,注意財務還有其他方麵有沒有漏洞,有人要對你下手?”夏沫染本來不相信韓承澤的話,但想著說一句總比不說強,也沒什麼損失,就告訴了顧銘修。
顧銘修蹙了蹙眉,起身拍了拍夏沫染的腦袋。“去吃飯。”
夏沫染很乖的走去餐廳吃麵條了。
不得不承認,顧銘修做的飯菜就是好吃。
簡簡單單的一碗麵條,也讓她好有食欲。
顧銘修去了書房,先給陳哲宇打電話。“這段時間我不在公司,公司有什麼特彆的情況?”
“表麵看,還沒有什麼異常。”陳哲宇那邊暫時沒有發現異常。
“明天一早,帶著財務部的人徹查財務稅收等各個方麵,項目部也徹查,還有工程部,酒店管理,所有可能會出現漏洞的地方,全都給我盯死了。”
顧銘修看著窗外,知道韓承澤不會無緣無故跟夏沫染說這些。
“顧總,是出什麼事了嗎?”陳哲宇莫名心慌,感覺很奇怪。
“不要等明天了,今晚上,徹查,動作要快,不要引起慌亂。”顧銘修也莫名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他們離開這麼長時間,心思都在傅家,自然會給有些人可乘之機。
顧銘修明白他的敵人不僅僅隻有傅家,他就像是案板上的肉,有太多的豺狼虎豹盯著,所以不能掉以輕心。
而韓承澤,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他又想做些什麼?
掛了陳哲宇電話,顧銘修沉默許久,還是給韓承澤打了過去。
電話那邊,很久沒有接聽。
等顧銘修要掛斷地那話的時候,韓承澤接聽了,他的聲音已經平靜。“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