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成了複仇的工具,還要活在彆人給他安排的世界裡,從小活得沒有自我,如果他真的是楚姨的兒子,楚姨若是知道真相,會痛徹心扉。
等等,司純目光一愣,想到林夫人暈過去,看到楚姨那張震驚的臉,她瞬間臉色大變。
難道當年偷走孩子的人是林夫人嗎?
那麼,林夫人偷走孩子的目的就是為了養大幫她報仇嗎?
所有的猜測在腦海裡形成了,現在隻差最後一步,親子鑒定。
司純站起來,她的雙手被捆的結結實實的。
隻有腳能輕微的移動。
不行,她不能死在這裡。
她必須出去,林禦風和霍紀辰現在都很危險。
她更擔心楚姨一個人在醫院,要是楚姨身份被發現,楚姨更危險。
司純小步小步往外挪,這裡很安靜。
偶爾能聽到遠處汽車的鳴笛聲。
除此之外就是窗外的蟲叫聲。
她心裡猜測著,這應該是在郊外。
抓了她的人也有可能是林禦風。
當時他是醒著的,聽到他打電話了。
她想把林禦風帶走,就是想保證他的安全。
可沒想到會被他打暈,還被送到這種鬼地方了。
膝蓋上麵都被捆著,這樣走也太慢了,跳又跳不起來。
司純停下來,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廠房挺大的。
腳下都是石頭和碎玻璃。
她借著外麵的光,蹲下,手摸索著在地上撿了一塊玻璃起來。
她的手是捆在兩邊的,捆得太緊了,幾乎沒有辦法動。
她隻能蹲下,手拿著玻璃艱難的磨著綁在膝蓋上麵的繩子。
呲啦呲啦……
寬敞暗沉的廠裡,隻聽到玻璃摩擦繩子的聲音。
“韓司純,我勸你彆費力氣了,就算你把腳上的繩子用玻璃磨斷,也出不去,外麵有十個人守著你呢。”
門口突然傳來男人的懶懶的聲音。
司純聽到他的聲音,還是慢悠悠的用玻璃碎片磨著繩子。
不管外麵有多少人,先恢複自由,才能逃跑。
站在門口的男子看到她還蹲在地上。
冷笑了一聲:“哈哈……你這女人倒是有點意思,就算你把手上和腳上的繩子都磨斷了,你也逃不了,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一般人找不到這裡的。”
司純說:“大哥,這大晚上的突然出聲音會嚇到我的,我一個小姑娘,怕鬼。”
男人:“……”
“你你……你瞎說什麼呢?都什麼年代了,還什麼鬼不鬼的?”
夜晚最忌諱這樣的敏感字。
這裡又空蕩蕩的。
前麵的山頭上就是墳地。
說句真心話,他一個大男人挺害怕的。
她一個女人醒過來,發現被關在這裡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沒發出半點驚訝或者害怕的聲音。
反而自顧自的蹲在地上撿起玻璃自救。
男人都懷疑韓司純到底是不是女人?
司純一聽就知道男人膽小,這男人要是在山裡,到了夜晚,一個人都不敢走夜路。
司純笑著問:“你是不是不敢走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