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本想下床去吃,可手上還紮著針。靳宴幫她架了床上的小桌子,讓她在床上吃了。
“謝謝。”
從頭到尾,她也隻能重複這一句。
低頭吃著麵條的時候,心裡五味雜陳。
靳宴跟她非親非故,沒必要幫她。
她不禁想起酒店的事,他那天幫她,是不是早有所圖。
天色已暗,她單獨吃了晚餐,靳宴卻沒動。
等到她吃完,點滴也打完了。
“您休息一會兒,沒問題的話,明早就能出院。”護士說。
時寧點頭。
護士一出門,房間裡就空了。
她聽到外間靳宴打電話的聲音,抓著被單一角猶豫許久,她才撐著身子起來。
推開房間門,外麵小客廳空間開闊,就跟酒店的套房一樣。
靳宴站在窗邊打電話,手裡握著一支簽字筆,正把簽字筆的尾巴按在窗台上,一下又一下。
忽然,對麵人不知說了什麼,他視線掃尋四周,似乎是想找紙張。
時寧想起,小時候大人打電話,要幾個號碼什麼的,總會著急忙慌地找紙,最後往往是找不到,然後就記在掌心了。
她這麼想著,也就走過去,伸出了手。
細白的掌心,攤開在眼前。
靳宴眸色微深,轉臉,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對。
時寧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蠢,指尖微動,把手往回收。
不料,靳宴卻先用簽字筆的尾巴點了下她的掌心。
打開。
她覷了他一眼,試探著把手掌展開。
接著,簽字筆圓潤卻細小的筆頭落在了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