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氣,額頭壓在了手臂上,閉上眼睛緩神。
下午蔣露的話,不斷在她腦中重複。
蔣露說,她早已經淪陷了。
晚風吹過,她打了個冷顫,眼神恍惚,還是扶著欄杆起了身,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低頭看路的功夫,迎麵卻撞上一人!
時寧猛地驚醒,一抬頭,發現是個長相極出眾的年輕男人,慌亂間,她連聲道歉。
梁赫野剛遊過泳上來,一身的涼意未散,本來就無心來吃飯,繞了原路不說,還被人沒頭沒腦地撞了一下。
奈何,這一撞,是軟香縈懷。
他眉頭都沒來得及皺,先看清了時寧的臉。
嗬。
靳宴家的小情兒。
他戴著墨鏡,是為了擋夜風,這會兒也沒摘。
時寧看不清他的全貌,但也能保證,他絕對身份不俗。
她道了歉,見對方沒有回應,心中忐忑。
梁赫野隔著鏡片,對上女人不安的眼神,又毫不客氣地把人上下掃了一遍,視線在那雙筆直白皙的腿上有過不短暫地停留。
這一幕,直道許多年後,他依舊遊戲人間,還是能戴著墨鏡跟人大肆炫耀。
時寧是什麼。
是絕色。
是天仙。
這一晚,是心不由己的見色起意。
此刻,時寧久等不到他的回應,隻好再次道歉,然後繞過他離去。
擦肩而過的瞬間,梁赫野隻聞到她肩上淡淡的發香。
他沒攔她。
眼看她走遠了,他才摘下墨鏡,桀驁不馴的眼睛裡漾開興味。
忽然,他腦中轉著時寧的小臉兒,又想起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