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已經翅膀硬了,不聽話了。”
“壽宴那天,你可以不來,但消息宣布不會改動。”
“到時候,就讓全城都看我這個老太婆的笑話好了。”
老太太出門時,口吻平靜地說了這幾句,最後一句,讓靳宴在樓下站了很久。
她說:“但是,靳宴,奶奶要告訴你。今天這種完美的安排,本來是輪不到你的,我要用,也用在我兒子身上。是誰讓我沒機會給小兒子安排的?是你。”
“你二叔是為你死的,你彆忘記了。”
塵封的記憶,就像是一張手,致命地扼住靳宴的脖子,令他喘不過氣來。
他強壓情緒,走到臥室裡,卻看到時寧在調試行李箱的密碼。
視線交彙。
他掃到行李箱,眸色一沉,“你要去哪兒?”
時寧淡定起身。
“我聽你奶奶說了,你要訂婚。”
“沒這回事。”
他一口否認,時寧也不在意。
“我先帶著漂亮和英俊回梧桐苑了,等過兩天我找到房子,再搬出去。”
說罷,她去給兩隻羊套繩。
靳宴太陽穴狠狠跳了一陣,胸口氣血翻湧。
“時寧,我沒有要跟誰訂婚。”他再次強調。
時寧背對著他,動作一點不含糊。
“嗯,我知道了。”
靳宴:“……”
“你可以訂婚的,這是很正常的事。”
她說著,轉頭看他,“但是我不能做彆人婚姻的第三方,抱歉啊。”
她聲音很平和,聽不出一點情緒。
靳宴聽著,卻覺得異常刺耳,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折磨他剛被撕扯過的神經。
她不知道。
他也有恐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