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自認有足夠的風度和耐心,衝進去跟一個毛頭小子搶女人,不是他做得出的事。
時寧心裡有氣,他懂。
她想找個人說話,那個人是梁赫野,他也認。
隻要時間到了,她乖乖跟他回家,那就夠了。
他相信她,不會真跟梁赫野有什麼。
飯店內,時寧本來不餓的,梁赫野一道道菜點上來,她味蕾都被打開了。
中途,上來一盤虎皮雞爪,梁赫野用不鏽鋼匙給雞爪脫了骨,動作一氣嗬成,專業得令她震驚。
“……你學過嗎?”
“上輩子我們家賣無骨雞爪的。”
時寧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吃吧,彆蔫兒吧唧的了,看你這樣兒我都累得慌。”
梁赫野拎起茶杯,跟喝酒似的,瀟灑抿了兩口。
時寧心緒平複,正經低頭吃東西。
她儘量讓自己不去想靳宴,就隻能主動問梁赫野:“你的傷怎麼樣了?”
“我脫了,你現場看看?”
“……還是彆了。”
“行吧,天涼,我也怕感冒。”
……
倆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扯著,終於把東西吃得七七八八。
梁赫野請時寧上車,打算帶她轉兩圈,吹吹夜風。
坐進車裡,時寧卻又開始頭暈,而且吃了一肚子東西,想吐的感覺更強烈了。
“我想歇會兒……”
梁赫野把倆人的座椅都調低了,然後開了上麵的天窗,請她看星星。
時寧看著夜空中那顆孤單的星星,輕輕眨了下眼,心裡很平靜,卻也很糾結。
“就隻有一顆星星。”
梁赫野枕著手臂,應了聲,“嗯,獨苗兒。”
“挺可憐的。”時寧說。
“有什麼可憐的,一整個夜空都歸他了,想怎麼閃就怎麼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