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
“這件事時寧不知道?”傅修問他。
靳宴抬眸,靜靜地看他。
傅修懂了。
他理解靳宴之前不說,蘇栩出過那種事,靳宴作為知情人,本就不該到處說,更何況,他還是“加害人”的兒子,是蘇栩曾經的戀人,蘇栩是在他們戀愛存續期間受害的,他有理由保密。
“你現在不說,時寧隻會覺得你偏袒蘇栩,你跟她基本就完了。”
靳宴擰眉沉默。
他心裡清楚,傅修不是在危言聳聽。
客廳裡沉寂過片刻,傅修猶豫了下,說:“這件事的重點,在於時寧覺得她外婆是蘇栩害死的,蘇栩是直接加害人。但據我了解,她外婆送到醫院時,其實情況已經不樂觀。”
靳宴敏銳地感受到他的暗示,臉上沉了沉,“這不妨礙蘇栩有錯。”
傅修點頭,“但如果導致老人死亡的直接加害人出現,時寧的關注重點一定會轉移。”
“事發時,隻有她媽媽在現場。”
“……”
倆人相顧無言。
事實上,從事發到現在,他們都看得清一件事,那就是時寧的媽媽,那位蘇女士,十有八九不無辜。
心臟病人,一定隨身帶藥,為何事發後,老人沒有及時服藥。
還有,打120的竟然是個孩子。
太多疑點,根本說不通。
“她媽媽就算有錯,也不能讓她知道。”靳宴道。
傅修說:“這可是你唯一‘脫身’的機會。”
“我寧可她以為我偏袒蘇栩,也不要她發現,她外婆是她媽媽害死的。”
否則,時寧就真沒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