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頓飯,你非要小題大做,弄得一家子都不痛快嗎?”靳利民不悅開口,“寧寧都沒當回事。”
靳宴不客氣道:“她不當回事,是她有教養,不是彆人給她甩臉子的理由。”
“誰給她甩臉子了?”毓秀文忍不住了,斥道:“就因為她要一道菜,家裡沒有,就算甩臉子了?因為你們來,我特地讓人準備了這一桌菜,哪一道不是精細菜?”
“再精細,有哪一道是寧寧愛吃的?”
毓秀文噎住。
靳宴輕哼一聲,說:“新婚第二天,我去梁家,人家拿我當座上賓,連茶都是提前問過喜好的。輪到咱們家了,倒要讓寧寧將就您的喜好,陪您吃‘養生菜’?”
他一說完,毓秀文還沒發作。
對麵,他爹媽先一步看了過來。
真的假的?
你丈母娘對你那麼客氣?
編的吧?
時寧低頭,輕輕咳了一聲。
她真佩服靳宴,說鬼話臉都不紅一下。
啪!
這回是老爺子把筷子不輕不重地拍在了桌上。
毓秀文見丈夫站在自己這邊兒,抬了抬下巴,“我是看出來了,你今天就是特地來給我和你爺爺添堵的,新婚第一天,給我們兩個老東西上規矩呢!”
靳宴沒反駁,明顯是要硬到底。
時寧用筷子戳著盤子裡的白灼青菜,委委屈屈的樣子。
氣氛僵到極點,靳海鳴出來打圓場,“媽,靳宴不會說話,您彆跟他計較。”
“他不會說話?”毓秀文冷笑,“你兒子可是能在董事會上,一個人說死一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