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桃看傅修盯著自己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他眨了眼,她才笑了聲。
她指了指鐘,“真的很晚了,我要走了。”
說著,她開始整理帽子,又對傅修道:“我扶你到床上去吧,你也彆洗澡了,先睡,明早起來再說,怎麼樣?”
傅修應了聲。
樊桃眼睛亮了下。
“醒酒茶這麼快就起效啦。”
傅修有點想笑。
笨蛋。
醒酒茶又不是仙丹。
他內心吐槽著,看著她要起身,卻想起她說的要回家了,還要坐地鐵,或者坐出租,坐出租還要給錢,給很多錢,她嫌貴。
他下意識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前一秒,腦子裡想著,讓司機回來接她,下一秒,那個念頭被粉碎,另一個念頭鑽了出來。
他其實,不太想她走。
她嘀嘀咕咕的,也挺可愛的。
“哎?”
樊桃茫然,低頭看了看他的手。
“你乾什麼,鬆手呀,要不然我怎麼扶你?”
傅修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準確地說,他不太想跟著她預設的劇情走,因為她扶了他回房間,她就得可憐地回家去了。
他靜靜地側過臉,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樊桃讓他看得感覺怪怪的,她吞了口口水,試圖抽手,卻抽不開。
沒辦法,她撐著沙發,靠近他,跟他商量:“傅修,你鬆手行不行,我要回家了。”
回家了。
後麵幾個字,她說得特彆乖,軟軟糯糯的,甜的。
傅修喉結動了下,手心裡出了汗,接著又注意到另一點。
她叫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