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荔當初走,就是揣著一肚子怨氣走的。
說起來,她跟應承禹沒談過,但曖-昧事兒沒少做。
她內心其實抱著僥幸,心想,說不定最後還是她倆在一塊兒,彆人都是過客。
結果,嘿,他給她整一真愛。
上飛機那天,她都在內心詛咒他。
打國外回來,她有了墨硯舟,學業、事業也都成熟了,也就沒怎麼惦記他。但那種恨到啃他骨頭吸他血的不甘,還藏在她不知道的內心深處。
一切虛像起初都能維持,就在他替她打墨硯舟那一晚,明明是他替她出頭的,她藏著的那點負麵情緒卻都冒出來了。
她就想啊,他麼的誰啊,有臉替她出頭。
他替她出頭,跟打她臉有什麼區彆,不是指著她鼻子笑她嗎,看看你找的什麼玩意兒,還不如我。
她給他腦袋開了個洞,把話說絕了,就想他識相點,離她遠點兒,看在兩家交情的份兒上,還能保住點顏麵。
結果,嗬嗬。
他有意思了,摟著她腰,特正經地跟她說:“傅小七,我也不圖彆的,我給你把場子拉起來,看在錢的份兒上,彆跟我這陰陽怪氣的,咱們好歹青梅竹馬吧,買賣不成情誼在,你就因為當年沒泡著我,這麼對我懷恨在心,多沒格局啊。”
格局他妹!
她還能跟他說話,都選給他臉了!
“怎麼樣?”他拍了下她的腰,“給個機會,我還給你做小跟班兒,你指哪,我打哪。”
傅荔眼睛轉了轉,又看他一眼。
他朝她勾勾唇,笑得人畜無害。
傅荔貌似真思考了下,隨即,忽然,點頭了。
“行。”
應承禹愣了下,心裡閃過驚喜。
他直起身,吞了口口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