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一頭霧水。
他抱得太緊,要不是記得她大著肚子,估計得把她勒進身體裡。
她回過神,下意識墊腳,伸手撫了下他後腦的頭發。
“怎麼了啊?”
彆是在外麵讓人給欺負了?
靳宴沒說話,就是抱著她。
聽著他急促的呼吸,時寧先沒追著問,手慢慢又放到他後背上,動作輕柔地安撫。
片刻後,靳宴才鬆開她一點。
她用唇瓣碰他下顎線,輕聲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靳宴側過臉,目光深深地看著她。
靠得太近,時寧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吸是燙的,額頭都出汗了。
樓裡空調溫度開得低,他就算一路跑來,也很難出汗,那就隻能是心太急了。
她又親他一下,沒說話,拉著他去了辦公桌邊,抽了紙巾給他擦額頭。
“急得這樣,有什麼天大的事嗎?”
靳宴仍是直直地盯著她,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時寧微詫。
這到底是怎麼了,跟丟了魂似的。
不等她追問,靳宴將她攏在了胸膛和辦公桌之間,他閉了閉眼,低頭,和她額頭相抵,深深的,舒了口氣。
是慶幸。
也是高興。
幸好,老天還算有眼。
時寧不明就裡,也能感覺他的情緒。
她視線向上看他,伸手撫住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