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靳宴照常去上班。
靳夫人在家打點,準備過幾天就去醫院住著了。
時寧午睡起來,接到了梁赫野的電話。
倆人快有一年沒聯係了,驟然聽到他的聲音,時寧覺得跟隔了一輩子似的。
“你在哪兒呢?”她笑道。
“瓊州。”
時寧懂了,他肯定是去看梁西臣的。
“見到爸爸了嗎?”
梁赫野笑了,還是放縱不羈的口吻。
“親爹就是不一樣啊,說改口就改口,爸爸這倆字兒,我飛機上打了一路腹稿了,到現在都張不開口。”
時寧勾唇,撐起了身。
“你得叫啊,當著媽的麵叫,看他倆什麼反應?”
“你還指望梁大小姐臉紅呢?彆逗了。”
“媽肯定不臉紅,我想看爸臉紅。”
梁赫野笑了笑,喝了口茶,“你呢,哪天生啊?”
“預產期還有半個多月。”
“趁著我回國,趕緊生了吧啊,我還能封個紅包,要不然錯過了,我不認了。”
“就衝舅舅這句話,他也得準時出來啊。”時寧說。
舅舅。
梁赫野嘖了聲,岔開話題:“你身體怎麼樣,最近過得順心嗎?”
“哪能順心啊,一群人盯著,想去哪兒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