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一樓的早餐店裡,樊桃頂著一腦門的擦傷,悠哉地坐在小桌邊,傅修端著一堆吃的走了過來。
“剛才吃了那麼多,現在還吃?”
在她身邊坐下,他有點懷疑她的肚子。
樊桃抱住他手臂,說:“吃不吃不重要,主要是在病房裡,東寶他們在,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說話。”
傅修盯了她一夜,已經把她身上各處能看見的傷都記熟了,這會兒靠近了,看到她眉骨眼角的擦傷,還是覺得心驚肉跳。
通話忽然中止,他隻能從電話裡聽到她的尖叫,那一秒,他心都要停止跳動了。
把人摟過來,他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溫柔,用手捋開她的頭發,他細看傷口,喉嚨發緊,難受得聲音收斂。
“疼嗎?”
樊桃眨眨眼,搖頭,“不疼,一點小傷,灑灑水啦。”
她跟東寶互嗆的勁兒還沒過去,英雄主義作祟,擺手的動作都特彆大。
“笨蛋。”
傅修側過臉,在她額頭親了下,“怎麼可能不疼。”
樊桃愣了下,靠近他,見他漆黑發亮的瞳孔裡都是她,她高興得不行,抱緊他,跟他蹭了蹭臉。
“不疼,真的不疼!”
說著,她又抬頭,“你再親我兩下,說不定就好了。”
傅修:“……”
他提著嘴角偏了下臉,回頭來看她,竟真的又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一下不夠,又親一下。
樊桃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又傻樂。
挺好挺好,果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傅修問她:“當時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