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發現了這一幕。</P>

救援隊突然間放緩車速，車上的人全都伸長脖子看著遠處，山腳下，一行小人兒正列隊行進，隊列中間，似乎正抬著一具小人的屍骸如同送殯。</P>

目睹這一幕的眾人都覺得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P>

那些一尺來高的小人兒雖然有人形，但絕對不是人類，可它們的行為舉止又和人類如此相同。</P>

“它們，這是，做什麼呢？”於明躺在擔架上，聽到眾人驚呼，他也強撐起身體向車廂外看去，小人兒的隊伍離他們不算遠，百十多米的樣子，看得還是比較清楚。</P>

“它們，是去埋葬同類的吧。”同樣驚呆的救援隊員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回答說。</P>

於明想要坐起身子，他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這讓他感覺到巨大的疼痛，但好奇心還是戰勝了疼痛。</P>

小人兒隊伍大概六七十隻之多，在山腳下形成一道蜿蜒的長線，它們緩緩前行著，打頭的神情既嚴肅又有種悲哀感。</P>

隻要是動物，其悲哀的神情皆存在共性，就如那遠處看似不明究竟何種類彆的小人兒，其悲哀神態與人類頗為相似。</P>

“是不是猴子一類的動物？”另一隊員猜測道。</P>

“可能是地精。”這名救助隊員，是一位家住當地的中年漢子。</P>

“地精？”</P>

“屬於地精？”</P>

這世界上真的有地精？想到這可能是個現實，於明頓時有種頭發麻感。</P>

“我們這裡傳說中的地精，就是小人兒形狀，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中年漢子回答。</P>

“因為地震，這些地精才會出現的吧？”</P>

“它們抬的死去的地精，是不是也是在這次地震中遇難的？……”</P>

眾人七嘴八舌。於明終於被疼痛所戰勝，他重新躺回去。</P>

有巨大的嗚咽聲在車的四周響起，見多識廣的司機放緩了車速，他開始判斷聲音的來源。</P>

這聲音離得如此之近，卻又捉摸不到它的方向，似乎在半空，似乎又在地底，又似乎纏繞在汽車的四周。</P>

“什麼聲音？”有人在問。</P>

無人回答，誰都不知道，就連車上的本地人都說不清楚這聲音到底是哪來的。</P>

之前沒見過這種現象，也從沒聽過這種聲音。</P>

聲音來得神秘，去得匆匆，不到一分鐘，奇怪的聲音消失了。</P>

眾人放下心來，表情也明顯輕鬆起來。</P>

“可能是和地震有關，是地殼得到釋放之後的聲音。”有人這樣猜測聲音的來源。</P>

眾人紛紛猜測，可車上有急需送往醫院的傷者，因此司機一刻不敢耽擱，集中注意力加快速度趕赴醫院。</P>

放鬆下來，眾人一路上聊著的都是小人兒的話題。</P>

“雖然叫地精，可能還是野人吧，就是個頭矮小了一些。”住在當地的救助隊員說起他聽過的傳說。</P>

這也是眾人最感興趣的話題。</P>

“矮到一定程度自然成了精，你們當地人和地精有過接觸嗎？”有人問。</P>

“有。”中年漢子回答。</P>

但說起來，還是他太爺爺那一輩的經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