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為安全考慮暫停第一個囤積點的開啟(1 / 2)

種子的長夜 鵝仔 4126 字 4小時前






相片出來了。</P>

木雷晃了晃相片,然後遞給徐子良。</P>

猶豫一下,徐子良接過照片。</P>

照片中的他,自己看著都感覺陌生,還瞪著眼睛,看上去凶神惡煞。</P>

“我現在都這個鬼樣子了。”拿著照片,徐子良喃喃地說。</P>

看到徐子良的神情黯然,木雷不再笑嘻嘻的。</P>

“其實你一點都不醜,我是胡說的。”</P>

接著木雷看到沈華的照片。</P>

“她是你女朋友吧?你們倆挺般配的。”木雷真誠地看著徐子良說道。</P>

這話徐子良愛聽。</P>

當晚,他倆愉快地開了兩個罐頭,一人一個。</P>

一個雪裡蕻肉絲,一個素三鮮,徐子良還煮了一把麵條,雖然費儘心思把麵條保存好,但在打開重重包裝之後,他還是看見麵條被蟲蛀了十分之一的樣子。</P>

徐子良很心疼,同時咬牙切齒,那些沒來得及逃跑的蟲子,他一並煮到鍋裡,它們也成為食物的一部分,這就是它們偷吃的代價。</P>

休整兩天,他們再動身去穀順區。</P>

徐子良把院子打掃了一遍,枯葉統統放到院角的一口空缸裡,枯葉也有用處,可以用它們當煮飯煮開水的燃料使用。</P>

天氣有點熱了,徐子良把屋裡的席子拿到打掃乾淨的院子裡,傍晚的時候,徐子良和木雷躺在竹席上納涼。</P>

這樣的生活,重溫時,仿佛重溫的是上輩子的事,那麼遙遠,遙遠的就像他們頭頂遙不可及的星河。</P>

上半夜的時候,徐子良剛朦朦朧朧睡著,耳邊聽到木雷驚喜地低叫。</P>

“流星!”</P>

“那你許願吧!”徐子良說,他翻個身,困意讓他對流星沒有多大的興趣。</P>

沒等木雷許願,院門傳來 咕咚一聲。</P>

“誰。”徐子良頓時醒來,他對這種動靜聲比較敏感。</P>

“是那隻黃鼠狼吧?”木雷低聲猜道。</P>

就那一聲動靜,門外靜悄悄的。</P>

“也許是。”徐子良放下心來,但他還是感覺有些不安,他拿起頭燈,走向院門,打開了門。</P>

隨著他輕輕打開院門,一個倚靠著門板的人向院子裡倒下。</P>

他哼哼一聲,想要爬起來,掙紮了兩下,又重重仰麵摔倒在地。</P>

徐子良往四周看看,四周黑乎乎,啥也看不見,但見這倒地男人不像裝的,雖然心生疑慮,但也不至於如臨大敵,</P>

似乎是個中老年男人,臉臟的像是樹皮,身上一股味兒。也是個很久沒有洗過澡的。</P>

徐子良蹲下身,輕輕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問道:“大哥,怎麼了?哪裡不舒服?”</P>

男人沒有回應,隻是微微顫抖著,眼睛緊緊擠在一起,仿佛在極力忍受著什麼。</P>

頭燈的光,正正地投射在那個男人的臉龐上,徐子良一瞬間就讀懂了他的狀況,那是一種極度乾渴的狀態,顯然他已經嚴重缺水很久了。</P>

男人的嘴唇乾裂著,一道道深深的裂紋說明他缺水已經很久。因為缺水,男人的雙眼深陷,皮膚沒有一點彈性和光澤。他的喉嚨也沒有了水分,每一次呼吸都在極度的乾渴中用儘全力。他喃喃地想回答,但已經說不出話來。</P>

徐子良將男人拖進院子裡,又關好院門,這才用瓶子給男人灌了幾口水,在水的滋潤下,男人的眼睛緩緩地睜開,他艱難地看看四周,確信自己是安全的,這才緩緩閉上眼睛,休息片刻,又睜開眼。</P>

“我可以再喝兩口嗎?”男人小聲問。</P>

聽他的口音,是鱗粒本地人。</P>

“可以。”徐子良把瓶子遞給男人,瓶中還有小半瓶水。</P>

男人小口小口喝起水來,接著大口大口,他的喉嚨乾涸已久,這會兒太需要水的滋潤。</P>

“你慢慢喝,但彆這樣一口氣喝下太多,水還有。”徐子良看著男人說道,他很理解男人,之前他經曆缺水的時候還出現過幻覺。</P>

“你從哪裡過來的?”徐子良問。</P>

“穀順。”</P>

“穀順啊,我們還想去那裡看看。”徐子良說,接著又問“那裡現在怎樣了?還有彆的幸存者嗎?”</P>

男人喉嚨裡發出沙啞的聲音:“彆,千萬彆去,我就從那裡逃出來的。”</P>

徐子良心中一驚,穀順發生了什麼事情?</P>

“逃出來?因為什麼原因?”徐子良試圖讓男人放鬆下來,以便了解更多信息。</P>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緩緩敘述:“穀順在前段時間出現一群人,打著‘種子聯盟’的幌子,尋找欺壓其他幸存者。他們要麼逼人加入,要麼就讓人受儘欺淩,活都活不下去。我手中掌握著一些稻種,那群人一直想得到稻種,先是讓我加入他們,但我看出他們的企圖,也發現他們做了殺人搶種子的事,所以沒屈服他們的威脅,他們就派出人手,一路追殺我,企圖奪走我手中的稻種。”</P>

“是不是姓斐?之前是醫生。”徐子良的心猛然一沉,哪裡都有這個混帳的影子。</P>

男人搖搖頭:“姓啥我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醫生,但他們已經不是人了,他們是一群人形猛獸。”</P>

徐子良聽後,心中五味雜陳。他沒想到,自己的計劃前方竟會有了這樣的險阻。</P>

“從穀順逃出之後,你打算去哪裡。”徐子良問。</P>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吉畈 的地方,在南方。”</P>

徐子良想起了菁閔。</P>

“我聽說過。”徐子良回答。</P>

“那裡是幸存者們的種子交換中心,聽說那邊還有種活的莊稼地,我這稻種能正常發芽,到了吉畈,我可以用稻種換些彆的種子,或者在那裡種稻子。”</P>

聽起來,真是世外桃源一樣的存在。</P>

“這麼好的地方,真的存在嗎?”一直在旁邊聽徐子良和男人對話的木雷忍不住開口問。</P>

“當然存在。”男人肯定地回答,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吉畈不僅僅是一個種子交換中心,它更是一個希望之地。”</P>

“那……要多久,才能到達吉畈呢?”木雷的聲音中充滿了向往。</P>

“多久?路途遙遠,充滿未知,也許兩個月,或者更久,或者根本就無法到達。要經過廢棄的城市、死去的森林,還有大河……”男人很清楚前路難行。</P>

木雷的眉頭緊鎖:“聽起來很艱難。”</P>

“是的,但我隻有這條路可走。”男人說。</P>

“你休息吧,他們應該不會找到這裡。”徐子良有點憂心地說。</P>

男人感激地看著徐子良:“謝謝你,兄弟。我隻歇一晚,明天我就動身。對了,可以給我兩瓶水嗎?”</P>

“我們有井水,你可以多帶點。”徐子良點點頭回答,接著他進屋給男人準備食物。</P>

幾塊椰香餅乾,一瓶水。</P>

男人吃了餅乾又喝光了水,和衣倒在徐子良為他準備的毯子上睡下。</P>

他緊縮成一團,像要把自己縮成一隻蛹一樣。</P>

末世裡睡覺的人,通常都是這種姿勢,沒見過誰會用放鬆的姿勢睡覺的,蛹的姿勢,是意識裡對自己的安慰與擁抱,也是一種防範的姿勢。</P>

木雷睡覺,就像一隻刺蝟。</P>

夜更深了。</P>

徐子良熄了頭燈。夜裡的光,就像是擺在草原上的鮮肉,會招來很多的麻煩。</P>

不過,徐子良還是保持著警惕,誰知道男人所說的是真是假呢,或者男人可能就是那群人的成員之一,來他這裡,是想得到什麼吧。</P>

比如,他的種子,還有他所知道的囤積點。</P>

徐子良打了一個寒戰。</P>

上半夜的警惕,到了下半夜被困意入侵,警惕全線失守,困意席卷了徐子良,一覺醒來,天已大亮。</P>

一夜相安無事。</P>

也不是一場夢,他給男人用的毯子,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地上,人不見了,院門是掩上的,男人離開了。</P>

被子上,放著一把種子,稻種。徐子良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五十粒,男人留下種子的時候,也是一一數過才放下的。</P>

這是男人回報給他們的禮物。</P>

天亮之前,恢複了一些休力的他悄然離開,也許他擔心他的留下,會給徐子良還有木雷帶來麻煩,也許他出於防人之心。</P>

總之他悄悄地告彆了。</P>

現在,徐子良擁有了三種植物的種子。</P>

番茄,牧草,與稻子。</P>

離開他和大晃的住地時,他又去過地下牧草工廠,想試試他的運氣怎樣,能不能找到種植數據分析記錄,那很重要,雖然草種沒有了。</P>

密室被洗劫一空,密封桶也被那夥人帶走,不過他們在挪動的時候,一定不小心打翻了密封桶,有一些種子灑在地上,徐子良一粒一粒撿起,撿完又檢查一遍,確實一粒不剩,這才離開了地下牧草工廠。</P>

“他帶走了好幾瓶水,不過他沒拿咱們的食物。”透過窗子見徐子良醒來,木雷從廚房走出來並向他彙報。</P>

“你在乾嗎?”看見木雷拿雙筷子,徐子良問道。</P>

“還能乾嗎,煮麵條。”</P>

說完木雷回到廚房繼續忙碌。</P>

明明沒有什麼胃口,但看到木雷煮麵條時專注的樣子,反而來了食欲。</P>

“這孩子原來會做飯的。”徐子良沒去幫忙,他在心裡想。</P>

可是一口麵條送進嘴裡之後,徐子良吃出來麵條沒有徹底煮熟。</P>

木雷顯然在儘力與徐子良建立和諧的相處關係,他對此付出努力,儘可能去完成這些日常任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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