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恢複了清醒。“這是怎麼回事？”他低聲問道。</P>
“我也不知道，我剛醒來就發現自己被綁在這裡了。”阿六回答。</P>
一個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正是劉偉業。他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手中拿著一把改裝的麻藥槍。</P>
宋寧想起一件事，之前劉偉業嫌校園裡的流浪貓抓了他的車漆，他就是用這改裝的麻藥槍來麻醉流浪貓的。</P>
雖然貓沒受到太大的傷害，劉業偉讓學生將麻倒的貓送到遠一些的地方放了。但宋寧當時就覺得劉偉業的行為有些過激。</P>
這一招，現在用在了他們的身上。</P>
果然虐貓的人，總會將虐貓的那一套用在虐人之上。</P>
“劉偉業，你到底想乾什麼？”宋寧質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P>
劉偉業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道：“你們兩個太好奇了，好奇心會害死貓，也會害死你們。”</P>
阿六掙紮著，怒視著劉偉業，“說到底，在罐頭裡下毒的人就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P>
劉偉業走到書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密封的罐頭，放在宋寧和阿六麵前。“你們不是想知道罐頭裡有什麼嗎？現在我就告訴你們。”</P>
“看過人類清除計劃這部電影嗎？”劉偉業問。</P>
“這就是人類清除計劃的現實版！”劉偉業甚至用愉快的口氣繼續說道，“怎樣，比看電影更精彩吧？！”</P>
宋寧和阿六仍然怒視著劉偉業。</P>
“現在有個現實情況是，食物會越來越少，沒有用的人，沒有浪費食物的必要。”</P>
說著，劉偉業拿著罐頭走到宋寧的身邊。</P>
“就像你，我就知道你拿罐頭要往哪裡送，所以用那些即將過期的癟了罐的去吸引你。”</P>
說著，劉偉業還用罐頭敲了敲宋寧的頭。</P>
“不是每個人都活得像你一樣自私。”宋寧憤怒地說。</P>
“自私決定你能不能走得更長遠，你是白搭做我的學生，連這點都不懂得，也隻有老師才會直接告訴你，什麼樣的選擇才是正確的，而不是像其他那些老師的虛偽，他們會告訴你，要心懷仁愛之心，要無私奉獻，要為天下蒼生著想。他們會教導你，要以慈悲為懷，要儘自己所能去幫助他人，要為社會大眾謀求福祉。他們會強調，要關愛每一個生命，要為他人的幸福而努力，要為世界的和平與進步貢獻自己的力量。這麼一大堆屁話，總結起來，就是———你去死。”</P>
阿六眨巴著眼睛：“你說的還是人話嗎？”</P>
“當然，能說出這種話的人，起碼現在還活著做人，不然就真的成為鬼話了。”劉偉業沒有羞恥感地回答。</P>
“呸，你傷害他人的生命，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被自己的惡行所反噬。”阿六想往劉偉業身上吐口痰，但無奈劉偉業離他有一段距離。</P>
那口痰落在地下。</P>
“那麼講正義啊，來，我也給你來個正義的回報吧。”劉偉業皺起眉頭，他走向阿六，打開手中的牛肉罐頭，用手掏出牛肉塊往阿六的嘴裡塞。</P>
阿六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嗆得咳嗽不止。</P>
牛肉塊散落一地。</P>
劉偉業像個瘋子一樣，將剩下的罐頭往地上猛然一砸。</P>
“心軟，會被淘汰。我隻不過是提前做好準備，人生猶如戰場，隻有像我這樣做，才有可能勝出。”劉偉業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冷酷。</P>
宋寧和阿六對視一眼，他們麵對的是一個瘋子。</P>
“劉偉業，你真的認為自己能為所欲為嗎？”宋寧質問道。</P>
劉偉業卻顯得毫不在意，他聳了聳肩，說道：“必須這樣，我有我的計劃和資源，不需要你們擔心。”</P>
阿六怒火中燒，他掙紮著說：“我詛咒你，你會早日遭到報應。”</P>
劉偉業冷笑一聲，走到阿六麵前，用麻藥槍輕輕拍打著他的臉頰：“報應？在這個世界裡，隻有強者才能生存。你們兩個，太天真了。”</P>
宋寧深吸一口氣，他知道現在必須保持冷靜，尋找逃脫的機會。“也許你說得都對，但現在不說這些了，怎樣你才能放過我們，我們各走各的，我們也會離你遠遠的。”</P>
劉偉業微微一愣，似乎對宋寧的提議有些意外。他沉思片刻，然後說道：“有意思，你終於開點竅了。”</P>
宋寧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他必須說服劉偉業，為自己和阿六爭取一線生機。“我們又不是敵人，不應該這樣互相傷害。你有你的計劃，我們也有我們的生活。我們保證不會乾涉你的事情，隻要你放我們走。”</P>
劉偉業盯著宋寧，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你們保證？在末世裡，保證值幾個錢？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P>
阿六和宋寧都緊張地等待著劉偉業的下文。</P>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還活著嗎？”劉偉業自問自答，“因為我比任何人都更懂得如何在末世中生存。我需要幫手，需要有人為我做事。如果你們願意加入我，聽從我的命令，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P>
宋寧和阿六麵麵相覷，他們知道這是一場賭博。如果拒絕，劉偉業可能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們；如果答應，他們將淪為劉偉業的工具，失去自由。</P>
“幫你，做什麼？”宋寧問。</P>
“我是有啥說啥，不隱瞞，不拐彎抹角，我朋友在從沒感染的幸存者身上提取血清研製對付病毒的疫苗，同時還有藥物試驗，你們去他那裡當半年的誌願者。”</P>
“那不就是實驗品？”宋寧問。</P>
“反正不是送你們去吃大席。”劉偉業把玩著重新拿到手中的麻醉槍說道。</P>
“風險有多大？”宋寧問。</P>
“實話說，有風險，輕的感染，重的去閻王那裡報到。”</P>
“你啥時又做起了這一行？”宋寧總覺得末世之後的劉偉業就如同被魔鬼附身。</P>
劉偉業之前隻是自私與功利，而現在他變得殘忍與毫無人性。</P>
就像看到宋寧的想法，劉業偉露出微笑對宋寧說：“你心裡一定認為我沒有人性對吧？你想得正確，我確實沒有人性，而且我發現，沒有人性的束縛，活得真是痛快啊！”</P>
“我不去，我感染了。”一旁的阿六突然說道。</P>
“找借口也用不著這一種。”劉偉業回頭看著阿六說。</P>
“阿六，你……”</P>
“真的假的？”劉偉業皺著眉頭，帶著一臉的懷疑和不滿。</P>
他嫌棄地又遠離了阿六兩步，仿佛阿六身上有什麼令人厭惡的東西似的。</P>
儘管他也是末世裡少有的幸存者，一般這樣的幸存者不容易感染上疫病，但劉偉業惜命，他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警惕性。</P>
劉偉業仔細打量了阿六一番，目光如鷹隼般銳利，試圖從阿六的表情中讀出一絲虛假。</P>
“不用猜疑了。”阿六張開嘴，讓劉偉業看他的口腔。</P>
疫病最初的，明顯的一個特征就是口腔內的所有組織開始發黑。</P>
宋寧也看著阿六，他看見阿六發黑的口腔。</P>
“既然這樣，很可惜，你失去了一個寶貴的機會。”劉偉業搖搖頭遺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