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已經被三名保鏢重新放好,但他雙眼緊閉,臉色比剛剛還要差。
蘇笑搭上他的手腕。
脈搏微弱,皮膚更是冰寒。
蘇笑眉頭緊鎖。
保鏢見狀,連忙開口:
蘇小姐,我們找到傅先生的時候,他正被人按在水裡,仿佛在被質問什麼……
本來我們可以第一時間把他救出來,不過那屋子裡還有幾個人,我們就廢了一些力氣……
說話時,幾人滿臉愧疚。
蘇笑聽到這話,眉頭皺得更緊了。
沉默了兩秒,開口:
幫我把他的衣服脫了,再把他翻過來。
保鏢一愣。
蘇笑則已直接動手,三兩下就解開了傅司年的襯衫扣子。
眨眼的功夫,便將襯衫剝了一半。
同時繼續說道:
他受了涼,繼續穿著濕衣服隻會加重情況,你們誰願意把衣服脫下來換給他,等事情結束,我願意給一百萬的獎金。
保鏢一愣,這才明白蘇笑的意思。
這次,不用催促,兩人同時脫去了衣服,從蘇笑手裡接過了傅司年,不但幫他換上了乾爽的,換之前,還小心地擦乾了身上的水分。
在翻過傅司年身體時,蘇笑目光落在了傅司年的後背上。
那裡不但被打出了大片的淤青,甚至還有兩道深深的傷口。
大約因為傅司年的體溫太低,傷口周圍並沒有大麵積流血。
但同樣的,也沒有愈合的跡象。
而這些,都是替她承擔的!
蘇笑的眉心已經擰成了一個疙瘩。
出來時匆忙,這輛保姆車是司機開到門口的,車上沒有四哥送她的醫藥箱。
蘇笑從頭上拔下發夾,取出銀針,快速在傅司年的背上幾處位置紮下。
雖然沒有讓傷口愈合,但流血的速度立時被緩解。
做完這一切,蘇笑又抱起傅司年的腳,放在了自己的小腹處。
雙手則護著傅司年的雙手。
冰涼的腳掌貼在皮膚的那一刻,蘇笑被冰的一個激靈。
但她卻沒有將腳挪開。
沒有任何條件下,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升溫方式。
蘇小姐,你這樣做,會傷身體的。
目睹了一切的保鏢忍不住開口。
他們雖然整天訓練,是實打實的糙漢,但也知道常識。
女性最怕寒涼,有些身體弱的,就是一杯冰水,一根雪糕都有可能會發腹痛和各種疾病,更何況是這麼冰的一雙腳。
但蘇笑隻是抬了抬眼皮,握著傅司年的手卻沒有丁點的鬆動。
蘇小姐……
保鏢再度開口。
同一時間,蘇笑也說道:
對不起。
保鏢驚訝地愣住。
蘇笑垂著眸子,又說道:
剛剛我不應該說出那些話,你們想要保護我,我卻傷你們的心。
不管我們是不是雇傭關係,剛剛那一刻你們都是在為我好……對不起,是我的口不擇言,讓你們委屈了。
蘇笑語氣誠懇。
自從跟隨韓爺爺身邊學習後,這還蘇笑第二次衝動的口無遮攔。
第一次是為了沈爺爺。
第二次,是為了傅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