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眨眨眼,接過遞來的水杯,抿了一口,半開玩笑道:“我很感動,能得到小白眼狼的貼身照顧。”
聽到這話,池歡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然後朝著唯一的臥房看了看。
池歡:“我睡哪兒?”
沈宴:“床夠大。”
池歡皺眉,沒往別處想:“不行,會碰到你的傷口。”
沈宴聽到這個回複愣了愣,好笑道:“那我沒受傷的話,就可以一起睡了?”
池歡緩過神來,耳廓染上紅,麵無表情的開口:“當然不行。”
沈宴眼角瞥見那一抹紅,心裏有些癢,卻聽見池歡又開口:“我睡地鋪。”
他挑挑眉,“在我這兒,我能讓你睡地鋪?”說著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對,跟我房間裏的那張要一個牌子,窄一點,高度要一致,嗯。”
掛掉電話,沈宴身軀下意識的往後仰,卻牽動傷口,發出一聲痛呼,池歡心裏緊了緊,連忙上前掀開他的衣服查看,見沒有溢出血,才鬆了一口氣。
“瞎嘚瑟什麽。”她放下衣服,罵了一句。
沈宴被罵也沒有生氣,反倒是一雙眼睛氤滿笑意,邀功道:“床的事解決了,跟我的並排放一起。”
池歡點點頭,“行。”
她打量著沈宴胸前包紮的紗布,抿抿嘴,“等床到了之後給你換藥。”
沈宴眼睛眯了眯,笑道:“好。”
在等待送貨上門的時候,池歡也沒閒著,去了臥房整理物品,騰出一個可以放床的空間來,及腰的長發每次都在她乾活的時候都糊到她臉上。
她歎了口氣,出了臥房在沈宴家裏翻找皮筋。
沈宴見她攏著頭發到處翻找,忍不住問:“找什麽?”
“皮筋。你家沒有嗎?”她回過頭問。
沈宴眸光微深,明白她是什麽意思,笑了聲:“我家為什麽要有?我說過,這裏沒有別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