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神情怔忡,不由地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來這家酒店時,她還是秦駱的新婚妻子。
她跟秦駱沒有舉辦婚禮,但是秦老爺子卻很高興,提出在全市最好的酒店裏宴請自己的親朋,大擺宴席。
於是就選了這個酒店,那天秦老爺子喝的滿臉紅光,她看著近在咫尺的愛人眉歡眼笑。
那時候她跟老爺子都以為,他們會有很美好的未來。
直到秦駱在新婚夜丟下她離開,直到秦駱整天睡在公司,直到傅綰寧懷孕。
整整三年,她也沒能捂化秦駱這塊堅冰。
以往洶湧的回憶像雪崩一般瘋狂朝著她奔來,池歡心裏的喜悅一點點垮掉,臉上也慢慢歸於平靜,最終麵無表情。
她看了看時間,又看到沈宴那條沒回複的信息,微微斂神,過馬路到地鐵站。
地鐵站前是一塊很大的空地,裏麵不允許有機動車輛行駛。
但法不責眾,人流一多很多東西就很難控製,即使交警已經在這裏罰了不少人,卻依舊能看到機動車穿行的身影。
池歡小心避讓著無視交規的機動車,生怕不小心就撞上了,隻是千防萬防,在那一輛失控了的機車朝著自己的撲過來的時候。
池歡已經來不及避讓了。
周圍驚呼聲想起的時候,她心裏一抽。
摩托車傾翻甩出去,停在了池歡的麵門前,車上的人一時不能動彈,從喉管裏虛弱的發出求救聲,血跡在地麵漫開。
池歡瞬間被這一幕帶回了馮豔當街行凶的那天,她跌坐在地,耳朵傳來陣陣轟鳴聲。
又是差一點。
差一點自己就要死了。
然而就在這時,竟然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